“因为像你这样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便肆无忌惮地践踏别人的尊严。”
魏渊听了,凝滞了一瞬,旋即冷笑:“我这样的人?”
“那你说说看,我是个什麽样的人?”
孟悬黎想起和孟岫玉的谈话,又想起陆观阙曾经讲的奇闻,一针见血道:“你具体是什麽人,我难以判断。但从你做的事上来看,你这个人卑劣不堪,从来不会问别人的意愿。”
“郑敏是真心嫁给侯爷的麽?还有侯爷那些妾室,都是心甘情愿进侯府的麽?你不过是仗着权势,对她们威逼利诱罢了。”
魏渊讥讽道:“卑劣不堪?威逼利诱?你以为陆观阙就是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我自有分明,不用侯爷替我操心。”
居然这麽护着陆观阙?
魏渊似乎找到了缺口,幽幽道:“原来你这麽在乎他。早知如此,我当初第一次见你,就该把你掳走,让你失忆,把你藏在府上,让他找无可找。”
“你敢!”
“看来还真是情深意重。”魏渊将洒落的石子一一摆齐,笑道,“你这麽相信他,为什麽不相信我?”
“你可别忘了,他那身子撑不了几年,与其到时候给他守寡,还不如现在跟了我。我会立刻遣散後院所有人,让你做正妻,永远待你好,甚至,比他还要好。”
“如何?”
“……”
魏渊见她眉心紧蹙,急忙上前,碰到她衣袖那一刻,孟悬黎微微弯腰,强压着心口窒闷,悄然往後退:“你别过来……”
秋风空荡荡的,角楼忽而传来丧钟的声音,孟悬黎不知是为谁而鸣。[1]
钟声停顿,她退到月洞门处,见暗处有个幽影,便冻住了脚步。
“阿黎,我找你找得好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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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引用并融合中国古代传统的“丧钟”意象和约翰·邓恩的“不必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
【下一本开】
●假淑女真阴湿小狐狸vs禁欲高岭之花
●一句话概括:我不想做你的弟媳,我想做你的女人QAQ
●文案
温家为抵债,将温瑶光嫁给了谢五爷的牌位。
入府那日,她做足温顺新寡姿态,目光却悄然缠上窗外那道身影——
那是谢家三爷谢玄玉,位高权重,是世人仰望的云端皓月,是家族中的衆望所归。
也是她一眼便沉沦的存在。
为近他身侧,她指尖“无意”滑过他腕骨,气息“慌乱”拂过他颈侧,眼波流转处,皆是无声的鈎缠。
可一次次的试探,谢玄玉都无动于衷。
直到那夜,佛堂檀香幽幽。
她佯装醉酒,晕倒在他怀里,指尖拂过他紧绷的下颌:“三哥……你当瑶瑶的夫君吧。”
男人没有挪开她的身子,分神刹那间,想起那日的荒唐。
她窃喜,于是愈发大胆,愈发放肆,如藤蔓般缠绕他。
直到——
她得知他要娶王家姑娘,还要把自己赶出家门。
温瑶光才惊觉,那些纵容与失神,不过是他垂眸,逗弄她,可怜她罢了。
当夜,她便卷了银子,抹去痕迹,彻底消失了。
几月後,钱塘烟雨,西湖潋滟。
温瑶光隐姓埋名,听戏赏花,做快活闲人。
谁知,台上戏音未落,一股熟悉的冷香,就将她狠狠摁在了舱壁上。
谢玄玉掌心箍紧她挣扎的腰,呼吸滚烫,声音嘶哑:“我找你找得,把金陵都翻过来了。”
“嫂嫂,三爷人呢?可瞧见了?”舱外,一群人的脚步声骤然而至。
温瑶光惊惶推拒。
谢玄玉轻笑,捏住她的下颌:“现在知道怕了?”
“就这点胆儿,”他俯身,气息灼人。
“当初怎麽敢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