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闻只以为是她今天穿的衣服不太方便,他起得比她早,所以也不知道她里面究竟穿了什麽。
在他的印象里,桑芙的衣服都是偏文艺时尚但是比较保守的类型,不过即使开放一些,庄墨闻也不觉得有什麽,个人喜好而已,热出病来了难道才好?
“这里只有我,没关系。”他看着她的动作明显很郁闷,无奈里又掺杂了丝好笑,“实在不行,我这件薄一点,等服务员进来你披一下。”
“不是这个问题。”
桑芙小声说,但她的确也挺热的,再说那印子也是他弄出来的,确实没必要遮掩。
想着,她就带着些不自在,拉开拉链脱了外套。
他看着她里面那件,就是很正常的衬衫,顶多是宽松的,她又瘦,所以领口晃荡些。
庄墨闻视线下移落在领口,随後眸光一顿。
他看着那抹红痕,许久没动,也什麽都懂了。
那一晚过後,她第二天就穿的高领,晚上睡衣又恰好遮得多,他什麽也看不见。
何况他当时亲得也不重,纵使她容易留印子,庄墨闻也以为早就消了。
没想到还在。
过了会儿,他移开目光,说:“我让服务员调低空调,你穿着吧。”
包厢空调开着的,但温度是比较适宜,如果要穿外套,还是低一些合适。
她很在意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服务员来调了空调。
上菜还要一段时间,包厢里有供休息的长沙发,坐着很舒服。
服务员离开,庄墨闻把门合上,回过头就看到桑芙坐在那里,她低头在看手机,估计是在为那些礼物做准备。
桑芙还在浏览接定制的商铺,忽然察觉到脸上一暗,她擡眼,庄墨闻正俯下身,高大的身子罩住她,一手撩起她没彻底拉上的外套。
“我看看。”
“看丶看什麽?”
桑芙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腕,不过也不用她抓,她指尖一碰到他,庄墨闻动作就停了下来。
他察觉出她的紧张,安抚她:“我再三问过,包厢里没有监控。”
“我看看要不要涂药,”他声音有些轻,口吻像是在哄她,“你之後没给我看,我不知道痕迹这麽重。”
“听话,我看看。”
他的肩膀很宽,一压下来,就能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即使有监控,估计也拍不到一丝不该拍的。
桑芙思考几秒,就松了手。
外套被拉开,有些凉,他用拇指别开她衬衫的领口,使得那枚半遮半露的吻痕显出全貌。
不拉还好,一拉旁的地方的印子,深深浅浅,也露了出来。
他盯着那一片沉默的空档,桑芙开口:“我查过了,这种印记比较深的,时间要长一些才会消掉,下面浅的,可能再过两天就没了。”
庄墨闻“嗯”了声,“等会儿回家的时候,还是买支药。”
“好。”
他却还没有松,指腹轻轻擦过那些痕迹,问她:“别的地方有吗?”
“别的地方?”
庄墨闻看她一眼,解释:“就是胸上。”
桑芙连忙“哦”了两声,“昨天看还有一点。”
而且不止是吻痕,好像还有指痕,她也没好意思细看。
“抱歉,”他帮她把衣服盖回去,说,“回去帮你擦药。”
“没事的,”桑芙抿了抿唇,“你也没有弄疼我,这些都不疼。我从小就这样,莫名其妙身上就容易青青紫紫的。”
“这样吗,”庄墨闻像是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难题,“那该怎麽办?”
桑芙想了想,以前也没有特意处理过,“那时候时间到了自然就消掉了,也没关系。”
庄墨闻说:“我是说以後,以後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