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雩饶有所思,道:“那麽,下一步……”
“根本不用我们动手。”亓辛瞄了他一眼,顺着接下话茬,“我那四妹既是接了我这回归宴,自会有所动作,静候佳音吧国公爷。”
“万事小心。”一语终了,沈雩自知挽留不住,便带她来至角墙暗门。他拨开沿墙垂落的藤蔓,而後卸下隔板,蓄力往墙体下方一踏,石墩向外凸出,空出了一块区域来。
亓辛本以为他所谓“暗门”,会是类似于重舰营地那边的机关,却不料这纯纯就是一个推拉皆靠人力驱动的,比狗洞略大的出口。
她愕然地回望他:
“你意思,让我带着这弯弓,从这儿钻出去?那还不如,你轻功带我出去,省时省力。”
亓辛此言本无他意,然,传至沈雩耳畔,却是生生变了味儿,他的眼神火辣辣的,回味着这赤裸裸的邀请。
“小九这是想,让我抱你出去?”
沈雩不待她反应,便摁住了她的侧腰,踩着一旁高矮不一的几处石桩木架借力,三两下就带着她翻出了高墙,落地时,还不自觉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亓辛被这骤然的高低起落激地晃了晃神,任由他将自己圈了半晌,站定後,继而抵住他的胸口,猛然推开了他,自顾自地离开了。
沈雩一脚将身侧的石墩踹了回去,于原地定睛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琥珀色的眸子中荡起了一层涟漪。
与此同时,月国王宫,赫联烛正跪在地上,承受着月王雷霆般的训斥。
“你个没用的东西!”月王怒火中烧地将案旁的砚台砸了下去,顿时四分五裂,他指着赫联烛的鼻子吼着:
“教了你这麽多次,却还不长记性,做事为什麽这麽拖泥带水?沈雩不仅没死没残,还救走了我大月辛苦培育的优零血者,还差点儿害你弟弟折在那宁北之地。我看你这太子,也是当腻歪了!”
赫联烛连叩几次首,诚恳地道:“父王息怒!是孩儿思虑不周,还望父王给孩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孩儿于晟国有内线,此人位高权重,且常常输送适龄女子至大月,总能再合成出五成以上的血馀人,或是新的优零血者。”
他暗自腹诽:
什麽大月培养的?皆是我一人夙兴夜寐而得,你却偏心让给六弟。既是如此,他当初还不如死在宁北才好。
虽是这般作想,可他言语上却是一点儿也硬气不起来,他恨恨道:
“一个优零血者即便自身能力优越,可也是极难共鸣,而孩儿的血馀人大军已然共鸣六成,若全数集结,自可所向披靡。届时,一个未共鸣的优零血者,更是,不足为惧。”
月王摆摆手,无奈地说:“下去吧,下去吧,莫要再让我等太久了。”
“是,孩儿明白。”赫联烛微倾着身子,将右拳置于左胸,行着月国揖礼,而後便退了出去。
月国东宫之内。
一个手下快步疾走至前,行着月国揖礼道:“殿下,那位说,嘉陵长公主回宫,现下正是风口浪尖,他不好接生意,让您……”
赫联烛挂着嗜血的神情,一步一步走下来,拔出一短小的弯刃,用刀尖在他脸上游走,说:
“哦?送不来血奴?那你不然,替他赔我点东西吧。你说,先割你哪里好呢?舌头?”而後,赫联烛将刀尖对准到他身下某个地方,拖着尾音,就要狠狠刺下去,“还是,这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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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沈雩:小九,都怪你太聪明了,不然好多事情不至于那般难~
小九:……
沈雩:小八丶小白丶霜霜,都滚出来,说好的给主cp推波助澜呢?
小八:什麽?七爷你开窍啦?要给我一个名分了?
沈雩:滚,老子不弯,下一个——
小白:七爷你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一开始跟小九开诚布公地说,不就好了?
沈雩:滚,你啥也不懂,下一个——
霜霜:这,七爷,貌似,我还没再次登场……
沈雩:滚,找作者去,下一个——
小八:(弱弱地开口),好像没有下一个了,我的好七爷。
沈雩:你闭嘴——来来来,反派都上,本人急需一个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