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师,你这话不能乱讲的哦。”光头王一脸惶恐,装的。
“好了部长,”温子渝盯着桌上的茶杯,袅袅的蒸汽混着茶香扑鼻,“你就直说吧。”
光头王也兀自倒了杯茶:“这个你考虑过没,如果示范项目拨款没了,可能这个网球部也要解散?”
“解散就解散喽,我去俱乐部当老师也行。”温子渝原先来学校当老师是华兰强烈要求的,她早烦了。
对面人不说话,她又喝一杯:“部长,你几时说话这么吞吞吐吐?”
光头王眼看劝阻无望,心想刘洪敏下课就算轮不到自己,也好过担心受怕替他背锅,于是勉为其难:“谭姐,去找谭姐。”
他绝望地摆摆手,心想温子渝你最好不要给我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放课后,李景然兴奋地跟妈妈告别。
温子渝适时安慰陈静:“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等你下次有假期一起去。”
两人心照不宣,陈静现在一人养家哪里会舍得假期。好在离婚程序已经开始,也许不久后她就真的解脱了。
一路上李景然都颇为好奇,她从未出来单独比赛过。
“李景然,你到了场上就像平时打球一样,什么都别想,每一个球都要赢,每个都要,好吗?”
登机时,温子渝拖着两个大箱子,李景然在后面帮忙推着。
“我知道的,温老师。张子恒带我去俱乐部打过两次,我很厉害。”
“?!这么小就敢吹牛,比我还拽。”温子渝默默吐槽。
郑州青少赛u14赛事是硬地网球比赛,李景然的球拍球鞋一应都用之前的,便于她快速适应场地变化。
温子渝对她很有信心,她没有经过俱乐部体系化训练既是劣势也是优势。
在上海时温子渝和张琦讨论过,现在青少选手的训练方法不甚科学,中国家长独爱拔苗助长,小孩训练和比赛强度太大,很多青少选手存在基础损伤以及承担过大压力,非常不利于后期成长。
比赛伊始,因无积分排名且外表平平无奇,没人关注李景然。直到赛程过半,暴力果断的进攻、灵活的跑动令她很快展露头角,不少选手和俱乐部注意到这个叫“李景然”的选手。
“请问温教练,你们是哪个俱乐部的?”赛后,一位男教练跟温子渝并排走着,指指她身前的铭牌。
参赛人员都会在胸前贴人名贴和俱乐部标志,唯独李景然和温子渝只贴了名字。
“她来自佛山试验中小,是一名初二学生。”温子渝接过李景然的球包,“李景然跟这位教练打招呼,这是李教练。”
李景然沉浸在赛场兴奋支中,情绪正高,她痛快地去握手:“教练好,我是李景然。”
“好巧,我们同姓,你今天打得很棒!”
“谢谢!”
“如果有机会,可以邀请你们来我们俱乐部交流吗?”李教练向温子渝递出名片,一脸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