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大人您怎麽蛮不讲理呢?我家将军又没说不去,只是晚点儿去,至少得换身朝服进宫吧!这怎麽就成了抗旨不遵呢?”
“陛下的意思是请将军即刻进宫,一刻也不许耽搁。”
殷景珩不许钟老再同宫人争执了,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当然得遵旨行事了。
他转身上马,将剩下的事宜暂且交与钟老和那蛛处理,自己则只身前往皇宫觐见君王。
那蛛不请先入,在这将军府里四处逛着,心想主人的将军府和那胤王府一样的气派,不愧是皇族的人。
她经过一处厢房时,隐约察觉到里边似乎有脚步声,可当她推门而入後,里边竟空无人影,难道是她听错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时,李誉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地在她面前。
“你差点吓到我了!”
那蛛拍了拍胸脯,她还以为府里进了刺客,差点就要喊人了。
“将军人呢?”
“被那狗皇帝召进宫了。”
“既然将军已经回来,那我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是不是应该给我把身上的蛊毒解了?”
那蛛坏笑着摇头:“想走?你一个亡命之徒离了将军还能去哪儿?公主府还是胤王府?你确定他们还会再收留你吗?往後不如就死心塌地跟着将军吧!”
“我往後要何去何从用不着你管,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不能不守信用,我家中还有妻女在等我,解完蛊毒之後,我得回老家看望妻女。”
“哟!好一个深情的夫君,爱女的阿爹啊!”
那蛛拍打着他的肩膀,嘲笑他傻,有更好的出路不选,非要回什麽老家?他以为他回去之後,他的妻女还会认他吗?
那蛛暂且不愿给他解毒,只说是将军的大业尚未完成,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李誉曾经作为胤王和公主的人,深谙他们为人处事的风格,把他留下来或许可以为将军的大业出一份力。
可此时的李誉再次毒发,他捂着胸口乞求那蛛给他解药。
那蛛威胁他:“对将军无用的人,我是不会去救的,你若想继续活下去,就得誓死效忠大将军!”
李誉被迫再次妥协,每次毒发时的钻心之痛令他生不如死,如今的他除了继续为殷景珩办事,别无选择。
好在胤王已经离开了将军府,否则他又将面临两难境地。
***
含玉他们的马车回到了王府,几人刚踏入府门,敏锐性极强的辛大就察觉到王府有些不对劲,太平静了,异常的平静往往暗含危机。
他剑拔出鞘护在他们身前,徐管事还说是他大惊小怪,这王爷都不在王府,那些刺客来王府做甚?总不能把他们几个无辜的无用之人给绑起来吧?
话虽如此,但辛大毕竟是做了多年的王府侍卫,他的预感通常都比较准,只不过这一次,他也不太敢断定自己的猜测是真,也劝不动徐管事。
徐管事不顾辛大的劝说,拖着疲累的身子进了府,还招呼含玉赶紧进来休息。
他们为了书信一事忙活了许多天,大家都疲惫不堪,要想救王爷,得先把自己的身子顾好。
哪知他们几人连椅子都没坐热,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给包围起来。
徐管事惊呼:“辛大!真有刺客埋伏啊!这下如何是好?你快想想办法呀!”
他们几人已然是瓮中之鼈,这个时候想逃就没那麽容易了。
那几名黑衣人将他们几个捆绑起来关进了王府的地牢中。
其中一人将含玉打晕後放进了地牢冰棺之中。
徐管事呜咽恳求他们放过他们,含玉毕竟是女子之身,怎能经得起冰棺的寒气?这麽做不就是想要她死吗?
那黑衣人只觉得他甚是聒噪,就将他的嘴给堵上,几人被关进地牢後,他们才发现整座王府里的人都已经被这群神秘的黑衣人控制了。
而他们的王爷此刻既不在皇宫的天牢里,也不在将军府上,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毫无踪迹。
黑衣人审问徐管事:“说!殷景龙人在哪儿?”
“大爷,老奴前些日子就出了趟远门,刚从外边回来,也是从你们口中才得知我家王爷越狱的事,至于他去了哪儿?老奴是真不知啊!你就是将我杀了也问不出结果来啊!”
见他被吓得尿了裤腿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那些黑衣人总算是相信他真的不知情了,于是又把剑锋指向一旁默默向神女祈祷的辛大。
辛大只是看了一眼那冷冰冰的剑锋就两眼一翻,喊着“神女救我”,然後就晕了过去,怎麽踹都踹不醒。
那些黑衣人无奈之下只好来到冰馆前,望着昏睡的含玉,那些人竟然起了歹心。
为首的黑衣人咧嘴坏笑:“今夜咱们兄弟几个有‘口福’了,我是你们的老大,我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