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次醒来时她被人黑布蒙眼,四肢被绑在铁架上,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周遭寂静无声。
“这里是哪里?有没有人啊?”
她的呼叫声惊动了外边的守门人,她听见那人对旁边的人说了句:“她醒了,快去禀报殿下。”
含玉满腔疑惑,不明白他们口中的“殿下”是何人?为何要抓她?但以此来推断,抓她的人定然不是殷景龙。
片刻後,她听见开门的吱呀吱呀声,门外的光投进来,透过眼前的黑布,她依稀看见一个女人的影子站在她面前,一旁的守卫皆称呼她为“殿下”。
“殿下,需要把她的蒙眼布取下吗?”
“暂时不要取,叫他过来认人。”
“诺!”
含玉没听过这位女子的声音,自己来中原不过一月馀,又未曾出过胤王府,更未和人结过怨,这人到底是谁?
女子的下属带来一个男子,让那男子来辨认是否抓对了人,那男子蹲下身子看了看被蒙上眼的含玉,他并未出声,只是对女子点了点头,随後就被人带走了。
“你别走!你到底是谁?”
含玉出声喊道,可无人回答她的话,她听见那女子对身旁一个站位离她很近的男人说:“既然找对了人,那就要开始取血。”
她身旁的男子似有顾虑:“殿下要不要再等些时日,待胤王那边不对咱们起疑後再动手也不迟,否则以他的性格,若是知晓咱们动了他的人,岂不是要将我们的府邸掀翻了不成?”
女子迟疑了,或许是觉得男子的话有道理,她思忖片刻後最终下令:“三日,本宫只给你三日的时间去搞定他。”
含玉被蒙眼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内心的恐惧感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三天的时间里她半粒米未进,只是有人定时给她喂几口水,吊着她一口气而已。
她饿得头脑发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对那给她喂水的人说:“我手麻了,能否给我松开片刻?反正我此刻也没有那逃走的力气,只求你帮我松松绑而已。”
“没有殿下的命令,我不能私自给你松绑,你再忍耐一天,明日就可以解脱了。”
“明日就是三日之期了吗?你们殿下到底要对我做什麽?可否让我在临死前知道个真相?”
“你就别问了,有些真相太过残忍,不如糊里糊涂地死倒还痛快些。”
含玉绝望地蜷缩在角落里像个等待判决的罪犯,到死都不知是谁要害她。
翌日晌午,那个消失了三天的女子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此时的她全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口气证明着她还活着。
突然间,那女子伸手掐向她的大腿,疼痛感冲击着她的大脑,令她不自觉地闷哼一声,在掐第二次的时候,含玉喊道:“别碰我!”
“挺好的,还没死,只可惜是个犟货,看来取血的过程必须得上刑具了。”
女子招呼下属给含玉的嘴堵上,然後将她擡起绑在一个木板凳之上。
含玉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来,她感觉有人在用刀片割破她的手腕,撕裂的的痛感令她差点昏死过去,唯有求生的意志还强撑着自己清醒。
她几乎是用力全身最後一丝力气挣扎着,身下的木板凳剧烈晃动着。
女子又喊来几人将她控制住。
“没想到她还挺能耐的,饿了三天还能有力气挣扎?”
她催促着取血的人:“把口子割大点,快点取完血。”
取血的男子对她说:“不行啊!殿下,她会失血过多而亡的,万一咱们需要分次取血才能唤醒那些碎片,就不能一次把她弄死,况且她若死了,到时候胤王追究起来,只怕殿下您也不好对付呀·!”
“混账!前怕龙後怕虎的,要如何成大事?莫说他摄政王,就算是先帝复活,本宫也不在怕的!”
“臣理解殿下的宏图之心,但成大业者需沉得住气,她一个草芥命是死不足惜,可要再寻一个她这般血脉的守陵人是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也会耽误不好时间,如今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个现成的,她的血得省着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