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芮湫的眼里已然盈满了冰霜。
这件事本来就是横在她们彼此之间的一根刺,这下被面前这人粗暴地挑了开来。
血肉模糊,当然足够让对方缩回原位。
芮湫本来打算等两人在一起之后,再和对方慢慢商量该如何去调整。
这下好了,这人一掺和,其他任何事都被打乱了。
她烦闷地拧起眉,瞬间失了耐心:“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安心脸上的表情一顿,难以置信地用手捂着嘴,委屈道:“芮姐姐不是很开心……”
“安心,我待你不薄吧,”芮湫强硬地打断,脸色变得紧绷,“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这下她是彻底反应过来了。
原来芮湫是在默不作声套自己的话。
她语气蓦地激动起来:“我说错了吗?”
“自从她来了之后你就变了,你之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大声凶我!”
“不管怎么,这些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芮湫站了起来,目光低垂,“安心,你逾矩了。”
“你怎么能这样怪我。”安心见她冷冰冰的模样,态度瞬间转了过来,开始给自己开脱。
“要不是她意志不坚定,那也不至于我随便一说她就离开。说到底她就不是真的喜欢……”
“安心。”芮湫厉声打断了她的口不择言,讥笑了声,“你说的那些骗骗她就算了,你还以为能骗到我吗?”
“她才和你认识多久?”她一脸受伤地望向对方,憋在心里许久的真心话就要脱口而出:“芮姐姐,你知道我一直对你……”
“我们认识很久了对吧。”芮湫举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委婉地提点:“安心,有些话不要说太明白是对我们之间的保护。”
她彻底泄了劲,突然想不明白这些年的谨小慎微到底有什么意义。
但其实,芮湫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么?
不爱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安心宛若被霜打的茄子,颓唐地苦笑两声:“我知道了。”
把话说明白,芮湫将袖子挽至臂弯,将床边的行李箱提了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接下来的一些后续工作都很简单,应该不需要两个人一起了。明天的机票通知助理帮我取消了吧,我先回去了。”
后面的人没动,芮湫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转头说道:“你过来不是洗澡的吗?请便吧。”
安心知道这是一个温柔的安慰,但在她眼里不亚于是严厉的逐客令。
她站起身,往房门走去:“不用了,我去问问他们处理得怎么样。”
芮湫收拾东西的动作没停,只是微微颔首,就算送对方离开了。
直至身后的关门声传来,她拿着衣服的手一滞,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晚没喝多少,但乔安乙看上去状态却很差。
吴佩琳看着那个抱着玻璃瓶,止不住掉眼泪的人,头都大了。
本想把她先带回家,结果这家伙喝得半醒不醒的,非要回自己家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