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了好几个小时的天倾泻而下着湍急的雨。
它们肆无忌惮地随风摇曳,泼洒在高楼的玻璃窗,又随着重力,流淌在柏油路面上。
等到芮湫出来,看到的便是黑成浓墨般的天空。
她擦着头发:“下大雨了呢。”
“是哦。”乔安乙朝她的方向走去,对着那人很刻意地眨了下眼。
“看来是天意。”
芮湫看不惯这人嘚瑟的模样,做势抬高了手,想要往她的脸侧拍去。
见状,乔安乙灵活地闪身躲过。
作为曾经的员工,自己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她一边走一边说:“我该去洗澡了!”
瞧着对方关上了门,芮湫好笑地摇摇头。
真不知道是因人而异,还是这个年纪所特有的气质。
她们之间只不过是差了两岁,这人怎么还是像个小朋友一样。
想到这,芮湫抿了下唇,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另一边。
乔安乙进了房间,看见了芮湫留在靠背椅上的睡衣。
她拿起衣物,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思忖片刻,乔安乙若有所思地望向不远处的衣柜,又将手中的睡衣给放回了原位。
从冷柜里挑了一瓶酒,芮湫瞥向橱柜里的那一对高脚杯。
原本准备都拿下来的手蓦然一顿,随后缩了回来。
想到这家伙的酒量,芮湫可不敢再纵容她了。
于是把手中的酒和酒杯在客厅放下,她又从冰箱里给拿了瓶可乐,还有玻璃杯。
在沙发上坐下,芮湫把投影开机。
她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在界面上随意翻找了几下,又熟稔地给自己倒了半杯的酒。
液体撞击杯壁的声音十分悦耳。
芮湫捏着杯柱摇晃片刻,轻抿了一口。
约莫过了十分钟,她手中的酒都快要见底。
芮湫将杯子放下,睨了眼桌面上那瓶由于暴露在常温中,而泌出水珠的冷饮,突然皱起了眉。
这人平时洗澡一般都是二十分钟左右,最慢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都快要四十分钟了,人还没出来。
这让她有些担心。
于是她走到门前,敲了敲,问道:“安乙,你洗完了吗?”
里面没人应声。
这让她开始着急了。
芮湫又敲了几下,手指便放在门把上,就要进去。
结果还没等她旋开,门就从里面自动打开了。
刚洗完澡的人浑身氤氲着水汽,身上还有沐浴露洗发水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