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一步,微弯腰靠近她说:“昨晚我并非不想,是…”
“别说了!”黎漫惊得四处张望,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
这种事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说!
黎漫睨了他一眼,也顾不上什么,试着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放开我!”
“怎样你才能消气?”秦寂夜问她,注意力被她有些泛红脸颊吸引,想抬手去抚,又生生忍住。
“我没生气”她第三次试图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挣脱。
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还说没生气。秦寂夜无声叹息,然后说:“现在回车上,你想怎样都可…”
“秦寂夜!”一双美目瞪着他,气恼地喊出他全名,“你别胡说,我才没想…那样!”明明是他先动手,她才不是想这样那样!
看她满面羞赧之色,他的眸色变得柔软,还是放下克制,抬手抚了下她耳鬓的碎发。
他居然还敢笑!
坐他车不过两次,哪次不是他先动手!
黎漫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撇过脸避开他的手,推他:“大庭广众的…你快放开我!”
秦寂夜松开她的手腕,手掌下移贴上她的手背,改为牵着。
园区内,其他成双成对来的年轻男女,许多都是这般,他也就有样学样。
想到游艇上听来的哄人招数,除了送礼物,就是多花时间陪对方。他温声询问:“接下来想去哪?”
*
乐园的烟花秀在晚上8点钟准时开始,黎漫跟着秦寂夜,在工作人员带领下,提前十分钟到最佳的观赏位。
黎漫一脸兴奋等着烟花开始,秦寂夜在一边陪着,他对烟花秀没多大兴趣,每年香山澳固定时节都有盛大的烟花表演,看过一两场后,没再特地去观看。
但她似乎挺热衷于看各类表演,前边的海豚表演她也是这般有兴致。
没过多思量,几乎是想到了,他便提出邀请:“你钟意看烟花秀,香山澳每年9月国际烟花节,到时一起去看。”
黎漫摆弄着手机试拍夜景,头都没回的说:“那个我看过一次,再说离9月还早呢。”
离9月是还早,只是她这摸棱两可的话,听着像在拒绝。
秦寂夜不喜欢被拒绝:“先定下”。
“嗯?”黎漫终于回头,对他刚才的‘先定下’表示不解。
怎么说话一会详细,一会又这么简短。
等等!她发现一个问题!
“你说长句,口齿也很清晰啊?”他说普通话是不太顺,音有点不准,但说粤语好像是有几次说长句。
“哪句话让你感觉不清晰?”他走到她跟前。
她抬头看他,有点犹豫:“可你不是…”。
他低头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却摇了摇头:“没什么”算了,直接指出别人的缺陷,不太好。
一声轰鸣,夜空炸开朵朵璀璨星点,烟花秀开始了。
“开始了!”她抬头眺望那五彩斑斓的光点,爆出不同的图案。
他站在她身侧,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为她遮挡微凉的夜风。烟花的光彩于他眼中闪过浮影,却深深印着她的笑颜,他的心因这一刻而柔软,也因她在身边而喜悦。
*
黎漫正襟危坐,不敢转头看边上的人。从乐园这开车到她住的地方,大约要半个小时,这期间,她觉得不能再出任何‘意外’,决定不和他有任何眼神和肢体接触。
但车子才发动,她的手被攥起。
秦寂夜有点喜欢握着她手,更享受十指相扣的感觉,他忽地眼神一暗,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有香山澳签证吗?”
黎漫今天已经试过很多次,想将自己手抽回来,都没成功过,这会也就放弃了,任由他攥着、扣着。
听他问签证,猜到他什么意思,她看着正前方,义正言辞说着假话:“没有,我明早要上班,能先送我回去吗?”
黎漫感觉手心被撩了一下。
珠市与香山澳毗邻,她又不是才来珠市工作,怎么可能没通行证和签证,这话听着就没几分可信度,但他没拆穿她。
那慢条斯理,优雅又撩人的嗓音,抵在她耳边,用粤语说:“唔紧要,可以办快签,晚上同我返香山澳。”
这话让黎漫偏过头,睨他一眼:“不行!我…”语气坚决,但视线掠过那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有些动摇。
不、不,绝对不行,她不是那么渴的人!
他就是解开三颗扣子,肩宽的能架脚,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