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掌门和云生剑派的弟子也来到了郦风宜身边,邬思渺将郦风宜交给荆掌门,她起身冷眼看着台下的人,“诸位大侠——”邬思渺声音讽刺,她抽出腰间的长鞭,长鞭甩地怒喝所有想要前来相助的群雄——“谁要救他!我看谁敢救他!”
少盟主在郦风宜吐血的时候就愣住了,如今在听到邬思渺的话,怎麽会有毒,明明……
他想看向台下寻找些什麽,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不能,硬生生地梗住了脖子。
正道衆人哑口无言,他们武林大会比试少盟主用了暗器害未婚妻中毒本就是丢脸的事情,更跌份的是一个魔教妖女来替仙子出头,但看着邬思渺身後脸色难看的云生剑派,其他人有再多话也都咽了回去。
荆掌门谨慎地为郦风宜把脉,好在邬思渺上来的及时,封xue也很及时,邬思渺给郦风宜吃的药也不是别的,而是一枚解毒丹。荆掌门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这时郦风宜拉住荆掌门的衣袖,在她耳边低声道:“师父,浣花派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好。”荆掌门应声,一个眼神递给身边的弟子,对方很快会意。
邬思渺怒喝完群雄,有些忧心地回头看郦风宜。
她回到郦风宜身边,再次为她把脉。虽说毒是控制住了,但郦风宜的脉象依旧汹涌。
邬思渺的脸色发沉,眉头也紧皱起来,她就这着把脉的姿势将自己的内力输入郦风宜的经脉当中,希望可以用内力帮她逼毒,但效果不大。
郦风宜的脸色苍白唇有些泛紫,毒在经脉里与她的内力纠缠,就好像有人在她的身体里面打架一般,这是一种从骨骼当中发出来的疼痛。
而郦风宜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却没有丝毫显露,她甚至对着神情严峻的邬思渺露出一抹让对方安心笑容。
邬思渺怎麽可能安心,她只觉得郦风宜强颜欢笑的样子刺目极了。
她不能让郦风宜再呆在这了。
“我要带她走。”她看着荆掌门道,“我能救她。”
“妖女岂敢!”正道衆人纷纷上前想要阻拦,这可是丑闻!
“把她留在这里再等你们害吗?!”邬思渺反唇相讥。
荆掌门听着邬思渺的话,起身站到邬思渺和郦风宜身前,她的视线在不远处的少盟主身上一扫而过,转而看着台下的衆人,“放她们二人离开,不然便是与我云生剑派作对。”
“荆掌门!”
“荆掌门,当务之急是查清风宜身上的毒,尽快解毒。”赵双义上前说道。
“是啊。赵盟主,此事还需要你给我云生剑派一个解释。”荆掌门毫不避讳,她直直地看向赵双义,眼睛里面满是咄咄逼人。
赵双义摇摇头,看着自己那个没用的儿子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言什麽。
见状,荆掌门让示意邬思渺带着郦风宜走,邬思渺对着荆掌门颔首,揽着郦风宜轻功离开。
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是错。
没给荆掌门更多思考的时间,只见她不久前派出去的弟子带了一个女子过来,女子被押解过来的时候还在挣扎,“我是浣花派的人,你敢押我?!”
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少盟主的脸色一变。
荆掌门收敛心神,看着难掩心虚的少盟主冷笑一声,她对着赵双义道:“赵盟主,不如先审审这位萧女侠。”
邬思渺带着郦风宜从秀溪山庄离开,来到山脚下的客栈,她将郦风宜安置在客栈里面,又给她喂了一颗解毒丹,紧接着便迅速离开去雇马车。
这一路上,邬思渺都在细细分辨郦风宜身上中的毒,如果邬思渺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此毒叫做“阴嘲风”。
“阴嘲风”来自西域,中毒者的内力会被毒素侵蚀,内力越高毒发越快,毒素会在周身蔓延,直到最後侵入心脉,令人受肝肠寸断之苦,痛苦而亡。
若想解毒,便只有将中毒者浸泡在寒潭当中,寒潭可以是阴嘲风不再蔓延,再配上灵芝丶雪莲,虫草等药材熬制药汁,以药汁浸泡银针,以银针封入中毒者的周身大xue,再由内力深厚的高手催逼毒药。
药材好找,内力深厚的高手邬思渺就是。唯有这寒潭,除却西域便只有魔教才有。加上“阴嘲风”鲜少在中原出现,若不是邬思渺因为要豢养毒虫翻过许多书,估计也认不出来。
下毒者就没想要郦风宜活。
邬思渺越想越气,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要先把郦风宜带回魔教解毒。
至于下毒的人……等到郦风宜好了,她有的是时间清算!
找好马车邬思渺又去买了被褥铺好车厢,这才回到客栈接郦风宜。
客栈内,郦风宜依靠在床边坐着,她脸色惨白头有些无力地垂着,邬思渺呼吸一窒,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探郦风宜的鼻息。
直到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时,她才松一口气。
郦风宜听到了邬思渺回来的声音,但她的身体太过于沉重了,根本无法给出任何反应,只能在邬思渺扶起自己的时候擡起眼睛,“邬思渺……”
似乎知道郦风宜要说什麽,邬思渺轻着声音却严厉的打断道:“我可以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一开始上马车的时候郦风宜还是清醒地,她坐在车厢里看着沿途熟悉的风景,这是她和邬思渺一道前往秀溪山庄的那条路。两个人在这条路上纠缠了大半个月。
听着邬思渺的声音,郦风宜时不时“嗯”一声当做回应,但马车颠簸她身体本就虚弱,此时愈发乏累起来。郦风宜的眼皮越来越重,就着邬思渺的声音睡了过去。
见郦风宜没有了动静,邬思渺立刻停下马车,探她的脉。确定人只是睡着了,邬思渺让郦风宜躺好,给她盖好被子。加快了马车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