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麽,乌静哭了一夜,沈祎也发狂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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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乌静是被热醒的。
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除了头疼,似乎还有。。。。。。腿间也特别疼。
她动了动,然而碰到其他东西时,猛地一顿。
骤然睁开眼,发现这里并非她熟悉的卧室,心头大惊。渐渐地,昨日的画面浮上脑海。
酒醉,亲吻,衣衫剥落,两人连体似的纠缠。。。。。。。
良久,她缓缓转头,就见沈祎安静地睡在一旁。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所措。慌乱间,只好悄悄爬下床。
床上的凌乱令她羞耻不敢看,她忍着腿间的疼痛一件一件地捡起衣衫穿上。最後再转头看了眼沈祎,见他仍旧阖眼睡得沉,才松口气地逃离。
比起羞耻,她更多的是尴尬。
是不知怎麽面对沈祎的尴尬。
两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昏了头,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可接下来呢?接下来该怎麽办?
她头一个想到的不是清白不在,而是遗憾自己往後跟沈祎恐怕没法做回普通的朋友了。
殊不知,在她开门离去後,沈祎缓缓睁眼。
他面色平静,全然无醉酒後的茫然。
沈祎盯着床顶帷幔,也不知想什麽,神色些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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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同房了?”
裴府,裴荇居震惊,不过片刻,表情又平淡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他说:“且看你如何抉择了。”
“我能怎麽抉择?”沈祎都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喝那麽多酒,酒後易乱性古人诚不我欺。”
“。。。。。。。”裴荇居无语地瞥他一眼:“难道你没想好怎麽处理吗?”
“我若想好就不会来找你了,我现在头疼得很,不知该怎麽办。”
他起床换了身衣裳就出门,官署也没心思去,现在整个人头大。
“我要怎麽面对她?”沈祎苦恼地问。
“你是男人,你居然不知该怎麽面对?”
“我。。。。。。。”沈祎有些颓然:“你也清楚我们的婚姻是怎麽回事,此前我们也说好三年後和离,别说三年了,她现在就想和离回鲁国。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又。。。。。。。又发生了这种事。”
“那你呢?”裴荇居问。
“我什麽?”
“你是何想法?”
“我。。。。。。。当然。。。。。。。”沈祎默了默,说:“我当然是尊重她的,只是。。。。。。出了这种事,我心中内疚。”
“只有内疚?”
“何意?”
裴荇居道:“你不妨问问乌静公主的想法,若是她执意和离,你便补偿她。若是她愿意留下,照顾她当是你的责任。”
“自然,”沈祎点头:“都这样了,我若再把她抛开还是人吗。”
“可万一她执意和离呢?”他又问。
不知怎麽的,他现在居然最关心这个问题,怕问她,也怕她说出坚决的话。
“扪心自问,”裴荇居道:“你可愿让她离去?”
沈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