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绾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果然听他道:“这里昌国,并非你大曌的蜀州。”
闻言,庄绾蹙眉盯着他:“梁锦羡,你到底是何人?”
“想知道我的秘密?”梁锦羡好整以暇:“也不是不行,做我的女人,我什麽都告诉你。”
“。。。。。。”闷了闷,庄绾问出心中的猜测:“你其实是昌国人对吗?”
梁锦羡挑眉:“倒也聪明。”
庄绾努力回想书中内容,可怎麽也想不起梁锦羡是什麽身份。在书中,梁锦羡的笔墨不多,更像是作为一条埋伏的线,似乎要在第二部中续写。可原书并没有出第二部,她便不得而知其真实内容。
“你是昌国的什麽人?”她问。
“你这般聪明,其实猜到了不是吗?”梁锦羡盯着她,唇边的笑邪气四溢。
庄绾胸口怦怦跳。
她确实猜到了,可她不敢相信。
好半天,她问出来:“你真是昌国皇子?”
梁锦羡一点也不惊讶,不紧不慢点头:“如你所想。”
“可你不是信国公府的世子吗?”
“你想了解我的过去啊,”他突然倾身过来,桃花眼笑得勾人:“就这麽想当我的女人?”
“。。。。。。”庄绾梗着脖颈:“你也可以杀了我。”
梁锦羡哈哈大笑。
“告诉你也无妨,谁叫我不舍得杀你呢。”梁锦羡懒懒地坐回去:“我并非信国公之子,这件事恐怕信国公那个老东西到死也不知道。”
“我母亲是昌国人,早在去大曌时就怀了我,只不过後来被虏,信国公见我母亲姿色出挑便占为己有罢了。。。。。。。”
他说得平静,仿佛在提别人的故事。
当年镇国将军带兵攻打昌国被设计受困,後来信国公来援,致使昌国国破。昌国一干皇室宗亲被俘虏,其中就有梁锦羡的母亲奉氏。
奉氏本就是昌国出名的美人,又是世家女,气度才情绝佳,被掳当天就送进了信国公的账中。後来信国公回京,奉氏查出怀有身孕,于是又被送去京城信国公府当了名侍妾。
然而奉氏肚子里怀的种并非梁家血脉。梁锦羡天生淡眸,长相也非中原人,而是蜀地高原人的面貌。为确认此事,信国公曾滴血验亲,但他不知,奉氏在水中动了手脚,两血合二为一生生瞒过了他的眼睛。
当然,这也得益于奉氏当年得宠却又是个低贱的亡国俘虏,生的孩子自然也是庶子中低贱的存在。这样一个长相迥异的孩子在信国公府一衆庶子中并不起眼,可有可无,可生可死,信国公便也懒得在意。
若非後来国公夫人膝下无子,而梁锦羡的聪明才智出类拔萃,信国公才不得已把这个孩子认作世子。
堂堂信国公恐怕到死也想不到,上天给了他最狠的一巴掌。自己立的世子居然并非亲生之子,而是敌国皇室血脉。
庄绾问:“我听说你很小的时候,你母亲就死了,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梁锦羡暧昧地睨她:“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女人,恕我不能说太多。除了这个。。。。。。旁的都许你问。”
“。。。。。。。”庄绾翻了个白眼。
“你想复国?”她道:“但昌国亡十六年,谈何容易?就凭你这点兵马,不怕大曌铁骑南下将蜀州之地踏平吗?”
“踏平蜀州?哈哈哈。。。。。。”
梁锦羡又笑起来,带着不可一世的猖狂,笑得前仰後合。
“我梁锦羡谋划数年,等的就是今天!大曌铁骑?呵!再过不久大曌都自顾不暇,岂有精力管我昌国?”
“你等着看便是!”梁锦羡道:“届时谁生谁死,还未必!”
“你赢不了裴荇居,”庄绾冷眼看着:“他不会让你得逞,他一定会来这。”
“我等着他来!”梁锦羡满面煞气地转身。
须臾,薄唇又缓缓扬起:“正好,请他来吃一杯喜酒。”
“喜酒?什麽喜酒?”
“唔。。。。。我梁锦羡娶妻的喜酒。”
他话题跳得这麽快,庄绾有些懵:“你要成亲?娶谁?”
梁锦羡温柔一笑:“当然是娶你啊,我未来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