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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第2页)

[那么,倘若他们两情相悦,您会真心祝福吗?】朝露对答如流。

【我需要时间去接受,当然最后是会祝福。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无意涉入他们的感情,只是不想看到因爱生恨之类的狗血场景发生。】

[是么?那我认为您应当把目光放开阔一些,除了水涟,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与萧放刀关系密切、瓜葛丛生的雄性。]

许垂露心中一堵:【许多是多少?】

[我不知道。但是西雍的武林大会荟聚天下群英,其中定然不乏萧放刀的旧故。]

【】

她发现自己陷入了某种思维误区,因为萧放刀一直表现得无比独立而强大,她身边的一切都显得累赘而多余,可是人非木石,她要有这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恋人胜过自己,对方可以只是一份消遣、一个宠物、一种调剂,即使是这样,也会有许多人愿意沉沦。

除了这些甘愿臣服的暗慕者,还有一部分想要征服、超越、凌驾于她的野心勃勃的天下第二、第三、第四许垂露稍微想象了一下去往西雍后狂蜂浪蝶扑飞盘旋、喧闹不绝的场面,只觉如鲠在喉。

她往后可能还要对一个男子恭敬地唤师娘。

这太可怕了。

已经在恐男了。

【你说得有道理,朝露,我应该和萧放刀商量一下,看她有没有机会喜欢女人。】

[?]

【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接受一点。嗯。】

许垂露已经无心去听苍梧和萧放刀说了什么,只在最后依照苍梧的叮嘱在花盆中加入比例不同的山泥、椰糠和腐叶,配成了适宜如流花生长的花土。

之后,她就在屋内盯着入土的花种开始进行深深的冥思。

萧放刀冷冷提醒:长得再快也不可能一夜发芽,你就这么紧张这东西?

?许垂露找回神智,移开了目光,没有啊,怎么了?

其实风符信中还提到了一件事,我未让水涟知晓。

虽然话题跳得太快让许垂露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很耐心地配合发问:什么事?

她打算回凤诏为白行蕴找巫医。萧放刀淡淡道,我允准了。所以这段时日宗中事务由几位长老暂代,若水涟知晓,面上不说,心中定会生忧。

你允准了?!许垂露大惊,凤诏是什么地方?离幽篁山多远?她为什么突然要走?白行蕴是不是做了什么?

萧放刀见她情绪激动,竟微不可察地泛起笑意。

你怕什么?

许垂露不知道她何以如此镇定,你就不怕我们回去之后绝情宗发生大变我没有不信任风符的意思,只是许多事情无法预料,你不该那么冒险。

既然无法预料,何不放手一搏?

听完这话,许垂露彻底睡不着了。

当夜,她做了个极其吊诡的噩梦。

梦中,四人回到绝情宗时,风符与白行蕴喜结连理,萧放刀不仅未加责怪,反倒高兴地为他们置办酒席,并在其大婚当日宣布自己也寻得道侣,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位虬髯连鬓的黑脸大汉迈着碎步走到萧放刀身边,当场表演了一个猛男撒娇。

许垂露一口喜酒呛在咽喉,险些没喘过气来。

萧放刀一边为她抚背顺气一边幽怨道:小露啊,你就这么不想为师与人结合么?

她猛然睁眼,垂死病中惊坐起。

作者有话要说:许:恋爱脑竟是我自己。

(新的文名定好啦,是《锋沾墨》,等年后会申请修改

第67章。半夜三更

许垂露出了一身冷汗,粘腻的汗渍使柔软的细发砌在雪白的前额和侧颊,她坐起的动作搅起一阵侵肌寒风,交替的冷热、虚实令人在沉陷与浮游间摇摆,无边的黑暗更为这种摇摆镶嵌了一圈不安,她打算下床为自己倒杯清茶涤去这个噩梦,却在摸索床沿时碰到了什么温热、软和、像是人类肢体之类的东西

她瞬间缩了回去,以手捂嘴,及时抑住了自己喉管里即将迸发出的午夜尖叫。

那活物发出一声叹息。

许垂露从这叹息里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宗宗主?

我以为你先前说自己偶被恶魇所困乃是信口胡诌,未曾想,竟是真的。萧放刀端起烛台,点燃烛芯,既知有这个毛病,怎么不找苍梧看看?

不是,这是个意外!

许垂露有口难辩,只能模糊敷衍几句。

萧放刀递来一只盛满清液的茶碗,她喝了几口,又紧张地问:方才我是不是说梦话了?你是被我吵到才过来的?

对方居然笑了:你要庆幸我不是在练什么邪门功法,否则被你这么一吓,经脉逆行,走火入魔,我们就要一同死在这里了。

这比那个噩梦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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