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靳老板把那两个礼盒拎进来,季瓷低头看了一眼,什麽营养粉和大山参。
“挺补的。”季瓷说。
“回头给她妈送回去。”靳老板把门关上。
季瓷惊讶道:“你们都见家长了?”
靳老板“啧”一声:“都是街坊邻居的,什麽见家长?严谨点。”
季瓷瘪瘪嘴,坐会凳子上重新拿起筷子,不夹菜,就这麽手撑着腮横在脸边上,半天秃噜一句:“孙姐人真好。”
靳老板闷头吃了半天的肉,擡眼若有所思地看她:“你看上了?”
季瓷:“……”
她反应过来,摘了片香菜叶子砸他。
靳老板差点笑呛着。
“为什麽不同意?”季瓷夹了片藕,小猫似的啃着边缘。
“谈不来。”靳老板简言意骇。
季瓷眼神乱飘,声音小得跟猫叫似的:“谈不来还收人家东西。”
靳老板咽下嘴里的鱼丸,清了清嗓子:“我收一点她心里好受些。”
季瓷咬着吸管吹泡泡。
“那些事你不是知道吗?”靳老板又说。
泡泡停下来,季瓷擡眼。
“你怎麽知道我知道?”
“不然你总往我腿上看什麽?”
季瓷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後极其艰难地开口:“……我什麽时候总往你腿上看了。”
头上被扣了个莫须有的帽子,挺难摘的。
“我职业病,”季瓷狡辩道,“遇到有毛病的人就想多看几眼。”
“也是,”靳老板点头,“我听许老板说你学医的。”
季瓷:“你打听我?”
靳森无视她的反问:“怎麽跑去洗狗了?”
季瓷憋着气:“体验生活。”
“之前不还逃避人生麽?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改体验了?”
季瓷没发现靳老板这张破嘴这麽能说,一时间还真占不到便宜,于是催他:“你赶紧吃。”
“这才哪到哪?”靳老板擡擡下巴,指指电视,“我还要听难忘今宵呢。”
季瓷自己吃饱後没走,坐那儿看春晚。
没一会儿馄饨出来了,她捞起来抱着,继续看。
靳老板没吃到难忘今宵,真吃到那个时候火锅底都能炼丹了,晚上九点,他收拾了碗筷,端去厨房。
季瓷尝试端锅,被他叫住了:“做饭的和洗碗的不能是同一人。”
于是季瓷又去抱猫了。
靳老板干活利索,没一会儿就把碗碟清洗干净,季瓷站在门框里指点江山,使唤他把东西放这儿放那儿。
当抹布擦完料理台上的最後一点水渍时,窗外的天空突然炸起一朵橙黄的烟花,光比声音快点儿,“砰”地一声,两人都擡头去看。
第二朵很快腾空而起,橙黄光点拖着尾巴,从幕布一般的夜空中褪下。
靳老板把抹布叠了一下,偏头看身边的季瓷,极其自然道:“新年快乐。”
季瓷先是一愣,然後低头rua了两把猫脑袋,声音低低的:“……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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