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
“什麽,没中毒!?”史邱岩难以置信。
“是的将军,”郎中说道,“将军和诸位将士所中的都只是寻常的软筋散,并不是什麽无毒之毒。而且药量很少,对身体并无大碍。老朽开一副药,只需服用一次,就能将药性完全祛除。”
“好,那就请先生为下官和将士们开药吧。”史邱岩说。
郎中研了墨,开始写药方。
史邱岩叹了口气,心想:“冷月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纵使再不甘心,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如今她已经有了新的感情,我又何必强求?只要她幸福就好。”
“将军,药方开好了。”郎中说。
“多谢。来人,跟先生去药铺抓药。”史邱岩站起身来,对郎中行了个礼,说道:“先生慢走。”
一个随从走了过来,礼貌地对郎中说:“先生,请。”
郎中对史邱岩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既然我跟她已经再无瓜葛,留在这里又有什麽意义呢?我还是走吧。”史邱岩喃喃地说。
“啊----”将军府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史邱岩不由一惊:“什麽声音?!”
府门被踹开,禁卫军冲进了将军府,领头的士兵大喊:“拿下!”
“放肆!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史邱岩怒吼道。
领头的侍卫冷笑一声,说道:“城主有令,史邱岩及其乱党,杀无赦!”
“过河拆桥。”史邱岩悲愤交加,不禁笑出泪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不拿下!”禁卫军头领命令道。
此言一出,史家军与禁卫军立即交战了起来。
“为半天月卖命的结果,原来只是被追杀而已。如今冷月那边已经不再欢迎我,就算我有心投靠也不能去了。史邱岩啊史邱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一次你又没听她的话,然後你又错了,又错了……”史邱岩心想。
哎,对于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就算早知道又能怎麽样呢?
冷月睡醒了,发现上官燕坐在床边。
“燕儿,你怎麽在这里?”冷月问。
“当然是陪你咯。”燕儿笑着说。
“你不怕司马长风吃醋啊?”
燕儿笑得更欢了:“我陪的又不是男人,他怎麽会吃醋?”
“明日醒了吗?”冷月问。
“还睡着呢,”燕儿说,“昨晚可把赛华佗担心坏了。”
冷月坐起身来,说道:“我去看看他。”
冷月来到明日的房间,欧阳飞鹰正在床边守着他。看到冷月进来,欧阳飞鹰冲她点了点头。
冷月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对欧阳飞鹰行了个礼,欧阳飞鹰站起身来,用手势和口型说道:“我先走了。”
冷月坐在床边,深情地望着熟睡中的明日。
欧阳飞鹰刚出房门,就看见司马长风走了过来,长风跟欧阳飞鹰耳语几句之後,欧阳飞鹰对冷月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冷月走出房间,关上门,小声问道:“怎麽了?”
司马长风说道:“史邱岩他……冷月,你还是过去瞧瞧吧。”
“去吧,”欧阳飞鹰说道,“我在这儿陪着明日,你放心。”
冷月点了点头,便跟随司马长风往客房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