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南星却也没认输,
“关系不一般?我倒觉得她和我的关系,比跟你还近。”
这个时候,身体已经见好,准备晨起练剑的楚宜脚步一顿,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两道身影。
而看着其中的一道,她瞳孔微缩,随即神情有些凝重。
“呵。”
听到苏南星的话语,顾锵天成功被激怒了,敢肖想他的人便罢了,还如此口出狂言。
所以他此刻也口无遮拦起来,
“和你关系近?”
“你可知她真正成为过我的女人,而你,怕是连碰一下她都不行吧?”
“我用过的女人,你也要染指吗?”
轻蔑的话语,不加掩饰自己曾经占有征服过的桀骜。
楚宜如遭重重的一道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中的拳紧紧握住。
面对这般言语,她忽地间就这麽想明白了。
正如师娘所言,为什麽她要被这种人渣困扰许久。
那种行为对他来说是可以炫耀示威的东西,而她甚至只能被“用过”来形容的物品。
加害者在这里毫不遮掩,受害者为什麽又要如履薄冰?
只有她越是坦坦荡荡,对方才不会借此有恃无恐。
正当楚宜想要果敢踏出之时,却听见一道平淡不屑的声音传出。
“所以呢?”
“你觉得这很了不起,是吗?”
“她喜欢你吗?有正眼瞧过你吗?”
“你知道她的温柔,又懂得她不经意流露的真实情感吗?”
虽然最後一句是胡诌的,但苏南星就是觉得楚宜对他很温柔,很有耐心。
所以才有底气地说出最後一句——
“现在在她身边的,是我。”
哪怕这是借用身份之便,虚假的罢了。
只是一番质问下来,顾锵天却是当真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因为他知道楚宜的脾气,若是她不愿意的事情,便是连死都不会妥协。
所以留此人在身边,是她同意的事。
“哪怕她跟过我,你也丝毫不在意?”
如此,便唯有从最致命的方面入手,似乎才能维持面上些许的尊严。
可这对于男人来说足够有攻击力的说辞,对于苏南星来说却是笑话一般。
“总拿此说事,是不是没别的可说了?”
“我有时候甚至都觉得你不是修仙中人,一套躯壳罢了,我又需要在意些什麽?”
“你该问问她厌不厌恶你这畜生,若是她介意往事,我有的是天地灵宝可以重新为她捏造新的躯体。”
皮囊只是初见的肤浅,唯有心灵才是真正触动双方的东西。
甚至对于医者而言,除了内心,外在的一切皆是尘埃,只是承担生命的载体罢了。
没有什麽是比生命和灵魂更重要的。
多亏了面前的人,苏南星总算知道楚宜的逃避,以及身上偶尔浮现出的哀伤是为何。
除了心疼,还有无尽的怒意。
“既如此……只要没有你这个人,不就好了吗?”
顾锵天怒极反笑,对方一字一句都在他的雷池蹦跶。
若是两人之间存在任何阻碍,那就扫清好了,凭借最原始的方法——掠夺。
哪怕他现在没了魔骨,对付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还是绰绰有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