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击的皮包骨男人缓缓倒地,他双眼瞪直,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他直勾勾地望向唐北驹,发出了死前的最後一丝疑惑:
“你到底。。。。。。是怎麽发现的?”
唐北驹将剑收回剑鞘,平淡地解释道:
“你在跟我对打的时候,总是故意避开心脏的位置,有意引导我攻击你的心脏,就好似特意让我知道心脏不是你的致命点。
从这一点反推一下,你的心脏必然是你的弱点,而你应当是在心脏内部加了护体物,那我只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内力,灌输进我的剑势中,也许就能破开你的那层护体物,直击你的弱点。”
原来如此。。。。。。
皮包骨男人忍不住轻笑一声,他居然是输在了这儿,是他太自作聪明了,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皮包骨男人闭上了眼,彻底地死在天亮之前。
唐北驹微不可觉地叹了一口气,心想道:
吸髓国的人,是不是从未遇到过奸诈狡猾的人,为什麽都这麽单纯?
若是唐北驹知道,其实皮包骨男人,在遇见他之前,一直有阴险狡诈的形容词,大概会吓得惊掉下巴。
“啊啦啊啦,居然赶在我前面解决了对手呀!这下我得赶紧了。”
唐北驹解决完皮包骨男人,便将目光移向馀悔,馀悔一愣,反应过来後,立刻嬉皮笑脸地说道。
语毕,他目光扫了站在旁边杵着的旗袍男人,平时练习所用的长剑忽然在他手底下泛起了青光,他提起剑,做起了一个预备的架势。
旗袍男人见状,寒毛直竖,将手中的红玫瑰对准馀悔,随时应对馀悔接下来可能实行的进攻。
他手中的红玫瑰,乍一看以为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鲜花,只起到了观赏作用,在战斗中完全就是个鸡肋。
然而事实上,他手中的红玫瑰,是带刺的,短刺会根据他的需求,随时随地决定长度的延伸与缩短,形成一连串的带毒荆棘,十分危险。
馀悔动了。
旗袍男人一见,立刻啓动手中的红玫瑰,下一刻,大量庞大的荆棘奔涌朝向馀悔,势必要把馀悔拿下。
由于荆棘的体积过于巨大,周围的墙壁居然直接就被破开了,唐北驹一看形势不妙,当机立断,携带着地上已经死透了的皮包骨男人,马上远离现场。
馀悔不慌不忙,轻松自如地穿过大量荆棘中夹杂的缝隙处,在旗袍男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下,来到了旗袍男人面前,与他面对面接触,距离仅仅只隔了两厘米。
“休想得逞!”
旗袍男人手中的红玫瑰顷刻间化为了一个尖锐的玫瑰发簪,试图应对馀悔的长剑。
至于馀悔,他笑眯眯地擡起两边胳膊,张开双手,一脸自己毫无恶意的模样。
不对!他的剑呢?!
旗袍男人一看他手中什麽都没有,大感不妙,他的眼睛上下扫射馀悔全身,捕捉漏洞。
馀悔看他很忙,猜到了他在找什麽,非常“热心”地给他指了指他後面的方向。
在後面!
旗袍男人快速扭头望向身後,霎时间,一把剑穿进他的腹部,攻击方向来自馀悔的位置。
“你呀!年纪这麽大了,战斗意识居然还不如一个三岁稚童,为何别人指哪你就看哪呢?”
馀悔很无奈地点评道。
语毕,他收回剑,周围的荆棘随着他的动作,转瞬即逝,旗袍男人纵身向後倒下,手中的红玫瑰顷刻间枯萎,泛黑的花瓣随风飘散,留在他手中的,是已经彻底失去了锋芒的玫瑰残留。
馀悔将剑送进剑鞘,缓缓俯下身,将散落的枯萎玫瑰一一捡了起来,一只手慢慢地合上了旗袍男人的双眼,另一只手,轻轻地把花瓣放在他的胸前。
“结束了?”
馀悔刚起身,唐北驹的声音便从背後传来。
唐北驹见周围都没有了荆棘,便猜到了馀悔已经解决掉了旗袍男人,把皮包骨男人放到一个显眼瞩目的位置,好让路过的人尽快给他收尸之後,便立刻赶了回来。
馀悔扭头看向他,微微点头。
突然,馀悔耳尖微动,笑意浮现,他温声道:“湫月来了。”
错不了,他对自己徒弟惯用的脚步声,非常熟悉,这一定是唐湫月。
一瞬间,馀悔的目光透露着赞赏与欣慰。
他眼光犀利,可以很轻易地察觉,门口那个超短裙男人,才是这三人中,实力最强,并且脑子最为清醒的人。
这样的人,要斗起来,唐湫月必然要吃不少苦头,要赶过来,一定需要不少时间。
速度居然比他预料的还要快,想来唐湫月应当是在战斗中有长进了。
果然,没过多久,带着一身伤痛的唐湫月,出现在馀悔与唐北驹面前。
“哥哥,师父,你们还好吗?怎麽就你们两个人?”
唐湫月一到,环视周围,立刻问道。
馀悔:“我们先继续行动,路上跟你细说,韧儿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唐湫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