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话音刚落,一阵强风刮过,将徐韧儿与莫悠离从窗户中丢了出去,形成一条长长的抛物线。
等他们一走,哈密瓜痕槐浅浅一笑,扭头却发觉唐北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目光饱含深意,无法看清他的心思。
“你曾是师父的旧友?”
唐北驹问道。
对此,哈密瓜痕槐轻轻点头,默认了。
“你们的关系,到什麽程度?”
“我,荔枝馀悔,西瓜越光,我们曾是生死之交,我们的关系,大概是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的程度吧。”
闻言,唐北驹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他才开始转移话题,问道:“你何时才能把下在我身上的禁咒解开?”
哈密瓜痕槐挑了挑眉,定定地看着他,直言道:“你若不想着伤害自己去补偿那份恩情,我便可以解开。”
哈密瓜痕槐口中的恩情,自然指的是荔枝馀悔对唐北驹的师徒情。
唐北驹避开哈密瓜痕槐的视线,缓缓说道:
“我的夥伴从混杂世界来了,我了解他们,他们很在乎我的生命安全,若是我突然死亡,他们是无法承受这个信息。
至少在他们离开三食世界之前,我是不会干出自尽的行为。
而且,其实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
闻言,哈密瓜痕槐好奇:“什麽感觉?”
“荔枝馀悔,应该没有死。”
此话一出,哈密瓜痕槐难得惊讶了。
“何出此言?我亲眼见你一剑刺穿了荔枝馀悔的心脏,并且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上前检查,他应当已经死掉了。”
唐北驹微微蹙眉,仔细回忆当时的现场,确实没什麽困惑点,只能随口解释道:
“大概就是一种直觉吧,没什麽意义。”
闻言,哈密瓜痕槐便不再多问,反而扭头看了眼窗户外边。
蓝天白云,树荫叠翠,在一群树林中间,有一片深绿的湖面,表面平静无波,完全看不见湖底里的波涛汹涌。
哈密瓜痕槐想了想,说道:
“池果阁灭了你们西瓜族,罪不容诛。在你父亲离去後的这些年,除了荔枝馀悔,涉及人员我通通没有放过。
然而,即便如此,我依然查不到,当年在背後重金出手,要求将你们西瓜族屠杀的人是谁。
水果之国内,连我都无法查到,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背後之人也是管果者;第二种,对方来自其他两国,并且地位不低。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瞒着你,仅仅只告诉了你,荔枝馀悔是你的杀父凶手。
毕竟荔枝馀悔再怎麽说,他跟你也有过交情,你就算失败了,你也不会出事。
但其他人就不好说了,我很害怕,你会因为一时冲动,断送生命。
但我没想到,荔枝馀悔的死亡,居然让你如此痛苦不堪,时时刻刻想着自尽来偿还这份师徒债。
甚至你重视的夥伴的到来,也只是延缓了你的这份冲动。”
唐北驹眉头蹙起:“你到底想表达什麽?”
哈密瓜痕槐回头看他,笑的意味深长,仔细一看,似乎还潜藏了一份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