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茍之友的过去,幸福而又美满。
茍之友常常在想,若是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该有多好。
可叹,天不从人愿。
在他携带棕棕出了一趟远门,去领悟更高深的武学之路时,他的家没了。
山匪突袭,大火纷飞,惨叫不停。
他们家作为那条村最富有的一户,更是山匪烧杀抢掠的重点对象。
父母没了,师父没了,街坊邻居都没了。
他如今身边唯一拥有的陪伴,只剩下棕棕了。
茍之友无力地跪在地上,他的前方躺着一个尸体,尸体的主人正是茍父。
茍父眼睛瞪大,直勾勾盯向前方,可以看出,他死不瞑目。
茍母躺在茍父身旁,她的衣服破烂不堪,但她其中一只左手与茍父的右手,十指紧紧相扣,至死不渝。
茍之友颤抖地伸出手,眼睛充满悲伤,闭上眼,泪水直流而下,他默默将茍父茍母的眼睛合上。
他要报仇!
“我茍之友对天发誓,如果不能将杀害我亲朋好友的山匪全部消灭,我将被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再次睁开,他的眼神都是仇恨。
一旁,棕棕跟着“汪”了一声,表达了它与茍之友一样的决心。
棕棕的嗅觉成功帮助了茍之友找到窝点,他冲上山,却发现那些山匪不是一般人,虽然武功不算高强,但却个个身怀武功。
冲动的大脑瞬间冷静,他突然清楚地意识到,也许,他们村被灭,绝不是无妄之灾,背後必有阴谋。
一路追查,他终于查清了缘由,这批山匪居然是被朝廷追杀的叛党。
多巧啊!他们村刚好在附近,为了防止不慎泄露行踪,干脆将附近村所有人都杀了,僞装成山匪作乱。
茍之友当场决定去举报叛乱党,携带朝廷带的将士直冲山匪,亲手剿灭了山匪。
他几乎杀红了眼,将士知道他心中怀有仇恨,特意多留了人送给他泄愤。
一切都刚刚好,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总会发生,他一个没有注意,居然有人准备偷袭,对他投毒。
——
“棕棕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替我挡了毒。”
茍之友目带忧伤地说道。
“我举报有功,朝廷替我找了人及时帮棕棕医治,可惜毒性太猛,虽然解了毒性,然而还是留下来病根。
这个病根,据他们的说法,只有一名专通此毒的医师,才能彻底消除病根。
那名医师喜欢周游列国,为了彻底铲除遗留下来的病根,我带着它四处去他国寻找这名医师,盘缠耗尽,只好让它住在这个破烂的寺庙里。”
“你参加比武大赛,是因为比武大赛的前八名,都会赠予一千银两,所以你坚定地要进入第三轮,对吗?”
徐韧儿温柔地凝视他,轻声询问。
“没错。还有一点,如果我出名了,那麽我想,会有人主动向我提供这名医师的线索,棕棕的病根一定会有救。”茍之友补充道
“说起来,我们全部去了太医院,为何你不试试让太医帮棕棕治疗呢?说不定太医水平可以,你就不用去寻找这名医师了。”
徐韧儿发出自己的观点。
提到这,茍之友哭笑不得。
见茍之友的神情,莫悠离脑海一转,马上知道了原因。
“我想,他特意从城内大老远赶过来城郊外的这座寺庙,恐怕就是想着趁此机会,带棕棕去见太医吧。
结果时机不巧,棕棕突然就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