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喜怒无常的骆姝,方轻茁表现的挑不出分毫毛病,倘若要以资鼓励颁发奖状,那获奖名称上将是满分男友而不是合格男友。
“在你面前,我哪有资格生气。”拉开汽水拉环,递送她手里。
前科傍身,无条件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情绪反扑,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短促的对视,骆姝握着那瓶冰凉冷饮再次开口:“明晚奥体中心有场演唱会,我想去看,但现在估计买不到票。”
“好,我去办。”
“内场第一排。”
“没问题。”
“我原谅你了。”
“……”
翌日的体育馆外,方轻茁早早赴约,不菲的行头,优越的外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艺人提前到场,惹得现场歌迷粉丝频频一步三回头打量。
掌心躺着两枚定制的情侣戒指,想象佩戴在她白皙手指场景,套上枷锁般地拴住她连同她的心,仪式完成,就像施了魔法的水晶球,自此许下最深诅咒,相互占有,相互控制相互禁锢。
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说来也奇怪,他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麽非得把精神寄托在这枚小小的物品上,打有记忆起他就觉得戒指是世界上最鸡肋的首饰,尤其是婚姻,妄图用一对婚戒捆绑双方,但这两个月来,骆姝的变化总让他提心吊胆,他试遍了所有法子,花光了所有力气,软磨也好硬泡也罢,他想回到正轨,回到最初的样子……
好在现在开始已经在往正确的方向发展。
六点检票,人头攒动,噪音分贝减少,这个沉浮的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
七点太阳彻底西沉,不明不暗的馀晖洒落天际,像在尽最後一丝力气努力普照安慰大地。
八点演唱会准时拉开帷幕,方轻茁独坐在阶梯上,一手攥紧两张内场前排票,一手握着没有音讯手机。
馆内歌舞升平,馆外凄凄凉凉,唯有响了断,断了响的电话忙音相作伴。
十一点半演唱会结束,主办方为了应景特意放了烟花。
火树银花照亮黑幕,亦照亮了低气压角落,方轻茁那张阴森轮廓在晦暗夜色中明明灭灭。
决了堤的汹涌情绪猛地冲进大脑,又被他强行用力按了回去。
不可能,骆姝会来的。
可是完全没用,头顶的烟火越盛大越震耳,他就越难受,越崩溃。
屏幕里弹出的红色感叹号夹杂一排排卑微的道歉文字分外刺眼。
为什麽拉黑删除?为什麽电话关机?为什麽玩失踪?不是说好了原谅他,他是哪里又惹她不高兴了?
陡然想起什麽,慌张地打开另一界面,陌生城市的陌生定位赫然跃进眼底,那一刻,方轻茁彻底失控,瞳孔被盛怒填充,胸腔止不住震颤,下巴,肩膀和手指也在颤抖。
骆姝,你好样的,竟然以这种方式不辞而别。
头一回清晰地感受到什麽叫先让他赢,然後再让他生不如死。
殊不知接下来骆姝对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一徘徊半天,摆摊卖明星周边的小姑娘犹豫着走到他跟前。
“请问你认识骆姝吗?”
“认识。”他脑袋支棱起来。
那姑娘拎着个小袋子:“是这样的,昨晚她托我送东西,想来应该是你了。”
昨晚?方轻茁没有温度的黑眸眯了一下。
打开,袋子里装有银色项链,打火机和昨日拍的拍立得合照,照片背面写有九个字:毕业快乐,分手也快乐。
“她有交代别的吗?”
“让你别等她了。”
方轻茁忽然觉得这段时间的一而再再而三低微,对她的纵容仿佛成了场笑话。
根本没有和好如初只有假装原谅。
所有的悲愤交织成颗晶莹剔透眼泪从脸颊滑落,他抿着唇,很浅地笑出声:“骆姝,你真让我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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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如果小说的载体是一台话剧,那麽更新到这儿姑且算是上半场谢幕,不知不觉写了二十三万字,都赶得上上一本的总体体量,估计应该大概可能还有个七八万字完结吧,凑个整,哈哈哈哈,接下来的都市剧情又是场大戏,会有新朋友当然也有些老朋友登场。
对了,有条评论,我得站出来澄清澄清,小方的喜欢并不是源于骆姝宝宝对他所谓的好和无限纵容,初遇那会,其实已见端倪,对小方来讲,骆姝是特殊的,她有点他儿时影子,长相嘛也是他的菜,不然这小子为什麽自进门起就自带雷达关注到了老婆呢!
只能说没有那档子误会,他们也不会有那麽多的弯弯绕绕,错过太多。
最後的最後……看文快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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