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她的带动下方轻茁莫名变得紧张起来,等他顺利钻进桌底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离谱,于是伸出张困惑脸向始作俑者控诉,“我为什麽要躲起来啊?”
“还能为什麽?”脚步声越来越近,骆姝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手忙脚乱地清除某人呆过的痕迹,“她们看到你,我不好解释。”
方轻茁都要憋屈死了,嘴巴哀怨地张张合合:“有什麽不好解释的,我又不是什麽……”
那两个字,他觉得太过荒谬便糊弄过去。
可惜骆姝忙着招呼同事,自是没听到他的抱怨。
大概来了四五个人,男男女女都有,方轻茁听了两分钟他们的会议内容就开始心不在焉,被一对白到扎眼的光洁美腿所吸引。
骆姝翘着二郎腿,因为穿了长外套的缘故,特意配了双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
风衣外套扣子没扣,包臀裙下的笔直长腿一览无馀,有一下没一下地无聊轻晃,连同鞋面上的钻都在闪。
方轻茁原本还在怄气,思维陡然跳转,所以这双腿环在自己腰间时也是这样晃的吗?
这场临时会议开了足足二十分钟,傅泽和策划部争论到面红耳赤,翟晓雯时不时煽风点火,骆姝则坐在原位用手遮脸一言不发,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躁的。
第一次拽她风衣裙摆,她忍了。
第二次捏她小腿肉,她也忍了。
第三次,竟得寸进尺地吻在她大腿内侧。
这下,再也无法忍受在公衆场合被占便宜,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拍在他脸颊。
清脆的响声立即将在场目光齐刷刷招来。
傅泽率先关心询问:“怎麽了这是?”
骆姝深吸口气,淡定地撩起一缕头发别到耳後:“有蚊子。”
“有蚊子?”翟晓雯重复。
“嗯。”明知借口拙劣,骆姝也仍面不改色,“有蚊子咬我。”
翟晓雯挠挠额头,心想这个季节还有蚊子?
“姐,我抽屉里有夏天用剩的驱蚊喷雾,需不需要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骆姝用微笑掩饰火气,与此同时快速地扫过身下,桌底的流氓规规矩矩地蜷缩在半明半暗的逼仄空间,侧脸的指印清晰,往日优越的长腿此刻弯曲,在被她斜了一眼後委屈得直抱膝。
翟晓雯还以为她又在跟自己客气:“姐,不麻烦的,就两步路,再说了,这个气候的蚊子一般都命硬。”
命不命硬的不确定,但一定欠教训。
“真的不用。”骆姝在摞成山的文件里抽出份各部门绩效表,再擡起头,换了一副公事公办面孔,“时候不早了,我们再过一遍,速战速决。”
小插曲在她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结束。
宣布散会的刹那,翟晓雯伸了个懒腰:“姐,明天跨年你有什麽安排啊?”
骆姝边整理文件边如实回答:“暂时没有。”
“那咱们一起呗,听说植物园的落羽杉红了,我和室友正好约着去玩玩,顺道跨年。”翟晓雯诚心地发出邀约。
“算了吧。”骆姝含笑拒绝,“年纪大了,已经不太习惯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这话翟晓雯不爱听了:“骆姝姐,你年纪哪大了?”
骆姝脱口而出:“新年我就二十五了。”
“那也不大啊。”说着,翟晓雯还想争取,“那元旦呢?你有空吗?”
骆姝终于嗅到丝不对劲:“怎麽?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