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邹静一套拉黑套餐奉上,还不忘轻蔑哂笑:“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信息量太大,骆姝一时不知所措,进是不可行了,赶忙打退堂鼓後退,後背却撞上堵健硕肉墙。
“怎麽不进去?”
刻意压低的嗓音形容不出的暧昧蛊惑。
骆姝卡壳两秒,扭动脖子回望,沈千澍赫然站在身後,挨得近,呼吸间满男人身上的香水气味。
“我……”
“你真不记得我了?”
骆姝没料到沈千澍会突然凑过来,本就相近的间距挨得更近了,鼻子险些撞在一块。
“记得。”看到镜片里倒映出自己的缩影,骆姝匆匆躲开对视来的目光,偷听本就不道德,公衆场合和甲方,即将结婚的准新郎近距离接触更不道德,实在有损专业形象。
“沈先生嘛。”
又在心里腹诽,也是她从业生涯,遇到的最胡搅蛮缠客户。
不给他再回话机会,骆姝推开面前那扇虚掩玻璃门,两头的风景眨眼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做了亏心事,邹婧顾不上起疑他俩为何会出现同框画面:“千澍,你回来了。”
沈千澍仍旧那吊儿郎当样,错身进屋,食指勾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有事,先走了,你呢,随意,想在这呆多久就呆多久。”
“那我跟你一起。”邹婧眼珠子一转,“上次商议婚期的时候,沈叔叔就念叨着要我常去家里探望他,这次正好,我们……”
“不顺路。”沈千澍打断,脚步不间断的,“想看他老人家自个去疗养院看,怎麽来的怎麽去,懂。”
临出门前,视线意味深长地停留在杵在门框边的唯一观衆身上。
“婚礼见咯,骆设计师。”
送走这两尊大佛,骆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陡然想起沈千澍临走前的耐人寻味眼光,所以,他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思索间,翟晓雯提着袋咖啡小碎步跑来:“姐,咖啡。”
骆姝回过神:“谢谢。”
翟晓雯左顾右盼:“沈先生呢?”
“走了。”
见骆姝仍一脸魂不守舍,翟晓雯想都没想:“姐,他们刁难你了?”
“没有,方案通过了。”
翟晓雯不懂,那该开心才对:“我看到公司小群好多人蛐蛐,说沈先生和邹小姐一看就是没有感情的半路夫妻。”
工作上,骆姝严谨惯了:“不能随意讨论,议论客户,忘了吗?”
“下次不敢了。”翟晓雯心领神会,对着嘴巴作拉拉链手势。
“好了,通知大家准备开执行会。”
执行会一开就是一下午,再忙完手头工作已然深夜。
出了公司大门,骆姝与同事们一一道别就上了辆网约车,不堵车,二十分钟的车程。
翻新过的老小区面积不大,庆幸的是有电梯,没值班保安没地下车库,想要停车只能在一楼地上停,工作几年,骆姝不是没考虑过买辆代步车上下班,瞧这条件最终无奈作罢。
反正也只是暂居深城,她要求不高。
进入所在单元楼,骆姝浑浑噩噩,浑然没察觉到一辆尾随至小区楼下的黑色SUV。
驾驶座徐徐降下车窗,伸出只衣袖半卷,线条流畅手臂,没有多馀配饰,套着素戒的指间夹着根香烟,慵懒地朝窗外掸烟灰,随着高楼层的一间房间亮起灯光,烟被收进车厢内。
摁灭,方轻茁抄起中控台的手机第一时间打给管思奇。
“扬子和安琪的婚礼我能来,但我有一个条件。”
“把婚策公司换成我微信上发给你的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