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禧禧方才就已经远远瞧见了皇後叶曦若的专轿凤辇,却偏偏在叶曦若要上轿辇准备返程的时候,装作偶遇碰见不紧不慢地走了一段儿。
等就要到皇後叶曦若跟前儿的时候,赶紧加快了脚步小跑过来。
“这外头下这麽大的雨,皇後娘娘您怎麽自己出来了呢?有什麽事儿,您就吩咐奴才一声不就得了吗?
何必劳动娘娘您还亲自跑一趟,您看头上这天儿一会儿雷鸣电闪,一会儿又电闪雷鸣的,奴才待在屋子里头都不敢出来,您怎麽还自个儿上这外头淋雨来了呢?
这要是让娘娘您淋出个好歹来。
奴才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向陛下和叶老将军国丈大人交代的啊!”
“呵!王公公有心了,但哀家这会儿没功夫。也没心情听王公公你闲扯。”
叶曦若踏上凤辇,胭儿赶紧帮她掀起了帘子。
她正要往轿厢里去。
却又忽然回过头……
冲王禧禧淡淡笑了笑,“王公公若真有这份儿心,便劳烦王公公替哀家好生照顾服侍好陛下。最好别忘了提醒陛下,佳人美眷,不过半晌欢愉。欲不可纵,凡事还须以国事为重。
切勿因眷恋新欢沉溺于美色,而耽误了国事伤了大体不说。
只怕陛下身心劳累过度耗损了龙体才是大事啊!
哀家言尽于此。
便请王公公替哀家转告陛下,顺便也替哀家向陛下请安问好!”
王禧禧听罢,端着拂尘鞠躬笑道:“得嘞!娘娘放心,娘娘的话,奴才一定向陛下转告。至于陛下纳宠新妃再结新欢,这在宫中也并非头一回的事儿了。这茜妃娘娘即便是真得到了陛下的宠幸,自然也是不能与娘娘您相提并论的,娘娘倒也不必因为此等小事对陛下心生芥蒂耿耿于怀。
奴才幸为陛下贴身太监,有幸侍奉在陛下身边,自然凡事都得为陛下担心打算,而娘娘您贵为六宫之主,奴才自然也要为娘娘效劳奔走。
娘娘但有何吩咐,便只管让人招呼奴才一声儿。
奴才虽无大才,亦自当为娘娘尽心……尽力!
但能在娘娘这儿讨得些许欢心,那也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叶曦若听了王禧禧这番话,不禁对王禧禧微微一笑,“王公公说话就是嘴甜,让人听着就舒心得很。既然王公公有了这份儿心,哀家自然凡事也会想着王公公的。而且哀家也相信,以王公公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唇舌和本事,也定不会教哀家失望的。王公公,你说是吗?”
王禧禧道:“娘娘擡举了,奴才哪儿有什麽能耐本事。奴才的一切都只是承蒙陛下和娘娘的眷顾偏爱罢了,奴才能为娘娘效劳,那也都是奴才的本分。奴才除了要听命于陛下,自然也是绝不敢教娘娘对奴才失望的。”
叶曦若,“好,那今日公公的话,哀家可都记下了。只盼公公也莫要忘了今日之言,他日哀家得陛下圣眷荣宠,哀家自然也绝不会亏待了公公的。”
王禧禧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晓得了。请娘娘尽可放心便是了。”
“嗯,那哀家便回宫了!”叶曦若。
“娘娘慢走!”王禧禧。
叶曦若自以为王禧禧是向她献媚,可却不知当初便是王禧禧唆使……
当时还只是诸皇子之中,最不起眼也不受先帝待见的六皇子苏隽柔。
诓骗……
强占了她!
而薄香茜能跟苏隽柔走到一起,自然也少不得王禧禧在背後出力。
而这一切……
他皆是为了自己打算,同时也是为了能让薄香茜得偿所愿一步登天。
为此他不惜……
贿赂太监,自请净身。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字。
正是太医院院长周善的公子,叶曦若的贴身宫女胭儿……
周亦胭的哥哥——
周亦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