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算修了,某些人大概也是看不上眼还住不惯的。
朕看还是让户部把这大笔钱,直接转给兵部下发给朕那位老国丈。
叶盛元老将军。
充作军粮吧?”
薄香茜一听到苏隽柔这麽说,果然还是着急了。
“夫君,茜儿知道错了!求夫君再给奴家一个机会吧。”
可是薄香茜嘴上撒着娇,指甲却依然在苏隽柔胸口上划弄着。
戳得苏隽柔胸口上的肉……
跟被刀尖儿抵着。
往肉里割一样。
苏隽柔似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薄香茜的指甲尖儿。
正一点点往他胸口上的肉里侵入。
陷进去。
就好像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脆弱骨皮似的,薄香茜的指甲尖儿。
再深一点儿。
可能就真要刺入他的心里去了!
然而苏隽柔却也饶有兴致地,忍耐感受着薄香茜对他的缓慢折磨。
似乎就想看。
薄香茜到底想要做到什麽程度,总不能真得把他的心给挖出来吧?
“机会?什麽机会?爱妃不说得清楚一点,朕又怎麽能知道……
爱妃想要的机会是什麽呢?”
薄香茜此时却似乎格外镇定自若,反而嘲讽起苏隽柔来了,“呵呵,陛下刚刚才说奴家明知故问呢。
怎麽这才一会儿功夫不到。
陛下自己倒是跟奴家揣着明白装糊涂起来了?
奴家想要的是什麽机会,陛下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
苏隽柔忽然低下头,斜侧着脸贴在薄香茜脸颊上面……
就只差一点点的距离。
犹如花火相遇,烟火迷离,肆意烂漫,默然心许……
可却在两个人的中间。
飞进来了一只蝴蝶寒蝉,蝴蝶入梦,寒蝉噤声。
蓦然。
良缘殿内寝里。
烛光轻晃,似被窗外那被暗夜惊雷劈出的绚烂火光所迷惑。
由着那窗户缝隙之间。
悄然吹进来的幽幽冷风,将内寝外的那狂风暴雨。
也挟带着……
捎进了屋里头来。
吹得那内寝里的数盏宫灯蜡烛,身不由己似任随火焰喧腾欢闹。
幽幽的,战栗的……
一摇一晃。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