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妃面前胡乱搅合一通,唐突失礼,煞了风景。
还让爱妃又得继续挨饿。
饿着肚子……
在心里头对朕满是腹诽和埋怨,却又不敢当着朕面前发作宣泄!
而害得爱妃既饿着肚子,又伤心难过,还身心亏虚抑郁寡欢。
长此以往,日久成疾。
那朕可就真是百死莫赎……
罪莫大焉了啊!
恐怕就连佛祖和我苏家先辈的历代先皇列祖列宗,都不会原谅寡人。
所以朕对爱妃……
可是要比供奉祖宗先辈和如来佛祖,还要加倍谨慎小心才是啊!
谁让朕的爱妃……
只能在朕眼下和掌心里,欢实闹腾,恣意娇纵呢?
朕要是不多花些心思丶手段和计谋,那爱妃以後可不只是饿肚子。
恐怕……
说不定哪天。
朕就要带着爱妃流浪街头,卑贱忍辱去跟别人乞食过活咯!
爱妃应该也不想有那麽一天吧?”
薄香茜生怕又说错了话,只假意奉承迎合道:“陛下忽然跟贱妾说了这麽多,但贱妾就只是陛下豢养宠溺的一只小兔子。
又怎麽可能想到那麽多的事情呢。
不如夫君还是直接告诉奴家,夫君跟奴家说了这麽多。
究竟是……
言出何意,因何说起呢?”
此时。
苏隽柔蓦然把头缓缓擡起,望向内寝外小院儿里。
那颗被天火灼身烧得一身焦黑,似乎还有些残火馀烬……
依稀闪烁。
欲死灰复燃卷土重燃的核桃树。
“言出何意,因何说起……”
苏隽柔缄默半晌,似听见当日这皇宫内外那场宫廷内乱酷烈厮杀……
犹在耳畔不断回响。
犹在……
眼前,和这座金碧辉煌却高墙矗立的锦绣皇宫里。
藏于暗处,难以分辨。
“呵。爱妃可能以为朕这个狗皇帝真得欢淫逸乐散漫不羁,对这宫里内外的什麽事情都熟视无睹漠不关心吧?
但爱妃可知道,朕这个狗皇帝最怕的是什麽吗?”
薄香茜擡头望着苏隽柔的脖颈下巴,然後又往上看着他的鼻翼和眉目。
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
“夫君也会害怕什麽吗?
奴家以为夫君贵为天子统御万民,一定是生杀予夺尽在夫君一人手中。
任何人都必须听从夫君号令,对夫君绝对顺从和敬畏呢。
难道夫君……
也会害怕失去什麽,有所忌惮吗?”
薄香茜言语试探,却又不想太直接,让苏隽柔对她有所怀疑。
“哈,失去?忌惮?我苏隽柔能活到今天,失去的东西还少吗?
至于说如今在这朝堂内外,还有什麽人是能让朕觉得有所忌惮的嘛。
那倒是也没几个。
鉴于当初那场血腥残酷的寅卯宫变。
朕在即位以来的短短这数年间,早已将四镇六府各地驻军之中的三军精锐。
略施小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