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都不在意。
只要陛下不将它们放在心上,贱妾就什麽都不会害怕。”
苏隽柔道:“爱妃此言当真?”
薄香茜嘤咛入怀,“陛下若不信,只待日後贱妾与陛下长久相处一段时日,陛下自会明白贱妾对陛下的这份痴情真意。旁的不说,便是贱妾能野鸡变凤凰,一夕之间由一名什麽都不懂的官家傻丫头,变成了荣宠一身万人欣羡的贵妃娘娘。这份恩宠与殊荣就是贱妾八辈子也求不来的了,贱妾又不是那识不得好歹不知半点儿恩义的蠢人。
陛下如此善待宠溺贱妾。
贱妾自当投桃报李。
竭尽贱妾所有心思,伺候好服侍好陛下,让陛下尽可能在贱妾这里享尽欢愉乐趣,尽情尽兴放松畅怀安逸舒坦。
惟有如此,贱妾方才不算负了。
陛下对贱妾这极致宠溺丶疼惜与恩宠啊。陛下您说,贱妾是那种不识好歹矫情造作的蠢人吗?”
苏隽柔隐约也听出了,薄香茜这番话里好似意有所指。
可他却没有当场说破戳穿她。
反而有些暗自欢愉。
但苏隽柔却不想再跟薄香茜,在这些话茬子上头这麽纠缠下去了。
他毕竟也算是一国之君。
总不能真得跟宫里这些女子妃嫔一样,就着一个话茬子就东拉西扯没个完了。
可是苏隽柔又不舍得……
就这麽走了。
尤其他被薄香茜这麽温香软玉地耳鬓厮磨耳语胶着,两人黏在一块儿。
你一言,我一语。
你一瞥……
我一笑地粘在一起了这麽久。
这会儿让他出去……
怕不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于是。
苏隽柔明明自己不想走,但又不好意思死乞白赖地继续赖在这良缘殿里。
偏偏又想起来……
“爱妃,你看咱们俩怎麽聊着聊着就扯远了。”
苏隽柔笑着跟薄香茜说了这麽一句,便突然提起嗓子转头对外面的贴身太监王禧禧大声喝道:“小禧子,快上御膳房给朕催催去,朕给爱妃要的红枣汤,怎麽都这会儿了,还没做好呢?是不是昨晚偷腥摸鱼去了,一个个的都没睡醒呢?朕看他们是要造反了?
居然连朕的爱妃最爱喝的红枣汤,他们都敢耽搁?信不信,朕现在就下旨,让他们卷铺盖滚出宫去?”
“陛下……息怒!奴婢这就催……催去,可是陛下您倒是也给奴婢说清楚啊!
奴婢去御膳房也好跟他们说。
到底是让他们为贵妃娘娘做龙凤呈祥红枣汤,还是金玉满堂红枣汤,还是墨雪迎春红枣汤?而且除了这三种红枣汤,咱们皇宫里仅这红枣汤一种做法就有二三十种不同的口味搭配,陛下您说奴婢总不能让他们把所有做法口味的红枣汤都照着做一遍吧?
那不是要把人都给逼疯了?就算咱皇宫里的大厨们再能耐,这一会儿半会儿的,他也做不出来啊!”王禧禧道。
“咳……那倒也是!”苏隽柔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忘了要问薄香茜到底想喝什麽口味的红枣汤了,“怪朕刚才跟爱妃说话太过专注了些,竟一时忘了,朕还没问清楚爱妃要喝什麽口味的呢。”
随即。
苏隽柔便又对薄香茜说道:“爱妃,你看你到底是喜欢喝龙凤呈祥红枣汤,金玉满堂红枣汤,还是那个墨雪迎春红枣汤呢?要是爱妃还喜欢别的什麽口味做法的,朕也可以让他们去做。”
可薄香茜却摇头笑道:“陛下忘了,刚才贱妾不是已经喝过了吗?”
苏隽柔望着薄香茜,似乎有些茫然不解,“哦,是吗?但朕怎麽不记得爱妃方才,是何时竟已喝过了?”
薄香茜嘤咛一笑,瘫倒投进了苏隽柔的怀里,“陛下可真糊涂得紧哩。陛下难道不知,陛下待贱妾的这颗真心,还有陛下对贱妾的这份真情。对贱妾而言,那可不就是最好喝的红枣汤吗?”
苏隽柔顿时笑了起来,“哦!原来爱妃心里竟是这麽想着的,倒是朕……愚钝了。”
薄香茜笑道:“陛下才不愚钝了,陛下愚是愚了点儿,可贱妾一点儿怎麽也感觉不出来……
陛下究竟钝在哪儿啊?!”
苏隽柔,“呵,那爱妃要不要现在就看看,朕究竟是钝在哪儿?”
薄香茜满面娇羞,不禁想逃,“嗯呀,陛下……你坏死了。贱妾不跟你玩儿了。”
苏隽柔一把搂住薄香茜,转过脸看着薄香茜一脸坏笑道:“哼!那可不行!朕现在就要跟爱妃你……好好玩儿玩儿!”
薄香茜,“陛下,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