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哼道:“瞧瞧你那不情不愿的样儿,爷又不是变态,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这副样子,毫无乐趣可言。”
这话一出,傅羡吓得一哆嗦。
他连忙要褪下自己衣裳,“不是的驸马,我……奴是愿意的!”
萧宁呵笑一声,从旁边妆台上拿出一只菱花镜,怼到傅羡面前,“你自己瞧瞧。”
镜子里,他面色惨白,确实毫无美感可言。
傅羡颤抖着唇,从床边滑下去,跪在萧宁脚边,双手扶在她膝头,“驸马,奴只是太紧张了,奴……”
萧宁叹口气,将他半褪至肩膀的衣衫扶上去,遮住瓷白结实的胸膛,“行了,爷又没说要怎麽着,你怕什麽?”
傅羡擡头仰视着她,眼眶微微泛着红。
萧宁微俯身,压低了声音说道:“公主今日将你俩送到我的芙蕖院是一片好心,我不能拂公主心意,也不好欺负你,咱俩今夜且先做做样子吧。”
“实话说吧,比起你,我更喜欢前些天送过来的琼音,他为人大胆又率真,只是年纪有些小,我不忍伤他,公主又怕我孤单,这才送了你俩过来。”
“此番也算是我连累你们了。”
萧宁这番话说的傅羡很忐忑。
他十二岁时被叔婶卖给人伢子,自此被辗转贩卖多次,也因得一身皮囊还算出衆,三年前被贵人挑中,养在别院里教授各种取悦人的功夫,直至前段日子被送到公主府。
常年待在封闭环境里,他被养的天真又驽钝。
傅羡迟疑着小声问道:“所以今晚驸马不要奴伺候您是吗?”
萧宁:“……对,做做样子。”
傅羡想了想,他只知道怎麽伺候女人,至于男人……
傅羡红着脸,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
萧宁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们嘴上说的学过些浅薄功夫?”她还以为他们嘴上的“浅薄”是谦虚,没想到是夸大。
傅羡脸色通红,羞怯低头:“对不起……我不知道和男人应该是怎样的。”
萧宁:“……”
这个反差值属实拉满了。
明明是浓颜系聪明人的长相,结果又呆又笨。
这就是传说中的笨蛋美人吗?
萧宁按着额角,“算了,叫不来就不叫了,摇床总会吧。”
“会的……”
“先把灯熄了。”
随着烛光熄灭,房间暗下来,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纸落进去,能让人勉强视物。
萧宁歪在床上,将帐幔放下来。
傅羡蹲在床尾,吭哧吭哧推着床脚。
嘎吱嘎吱——
房间里响起床板晃动的声音。
萧宁在床沿敲了敲。
“不知道喘两声吗?跟个木桩子似的,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接受过培训。”
萧宁嘴里蹦出来的新鲜词儿傅羡没听懂,但前半句的意思很明确。
傅羡“哦”了声,便按照萧宁的要求行事。
“呼……呼……”
房间里床板晃动的声音混杂着傅羡的喘息声,无端旖旎。
萧宁轻咳了声,迎合着傅羡的表演,偶尔轻哼一声。
黑夜里,暧昧的氛围被无限放大。
屋外隐约有脚步声远去。
萧宁停止她的表演,敲敲床沿,“行了,差不多了,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