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两排黑衣人如石像般伫立两侧,金属扣环的碰撞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叶湘脚步未停,黑色皮鞋踏过波斯地毯,空气中浮动着龙涎香与铁锈混杂的诡异气息。
“哟,叶老弟这是捕获了什麽稀世珍宝?”
黑袍人自阴影中浮现,猩红袖口扫过鎏金雕花栏杆,黑兜帽缝隙里透出毒蛇般的目光,
“往日只道你不近人情,原来也会玩金屋藏娇的把戏?”
沙哑的男声突兀响起,黑袍人不知何时从阴影中浮现,枯瘦的手指绕着萧啓皓垂落的发丝打转,
“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当诱饵倒是。。。”
叶湘陡然驻足,他脖颈青筋暴起,声音冷得能刮下霜,
“滚!”
“闭上你的嘴。”
话音未落,黑袍人已化作残影欺身而来,手指刚要触及萧啓皓的下颌,
叶湘猛地侧身,寒光从袖中暴起,匕首精准钉入黑袍人身侧的墙皮,木屑纷飞间,黑袍人怪笑着退开
“这麽大火气,莫不是怕人碰了你的。。。”
“再废话,割了你的舌头。”
怀中的人被稳稳护住,
“我说过,别碰他。”
叶湘眼中闪过血色,黑袍人吃痛闷哼,
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烛火明灭间,那些镶嵌在墙壁上的黑曜石仿佛睁开了无数双眼睛。
叶湘甩开手,抱着萧啓皓大步迈向走廊深处,
昏黄壁灯将他的影子拉长,与地面盘绕的藤蔓状鎏金花纹纠缠在一起,宛如某种献祭的图腾。
黑袍人抚着发红的手腕,面具下传来阴恻恻的笑
吊灯在他离开时彻底熄灭,黑暗吞没了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
沈青则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头顶的白炽灯在视野里模糊成一团光晕,
他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浑身像被灌了铅般沉重,喉咙火烧似的疼痛。
"你终于醒了"
赖云快步走到病床边,眼中满是担忧,
"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沈青则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沙哑的气音,赖云连忙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将吸管送到他唇边,
清凉的水流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灼烧感。
"别说话,好好休息。"
赖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而掏出手机,声音不自觉提高,
"立即通知方长岭和秦兮扬,沈顾问醒了!让他们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她又看向沈青则,目光中带着安抚,
"你可算醒了,他们俩这几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盼着你能早点醒过来。"
沈青则动了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微笑,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微微皱眉,
赖云见状,赶忙按住他,
"别动别动!得静养,有什麽话等方队和兮扬来了再说。"
病房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