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你。”
说完,不给他反应机会地跪立在男人大腿两侧,视角上高他半个脑袋,伸手扶住他一边脸颊,自上而下吻在他眼尾没有锋芒的痣,高挺的鼻梁,堆起小括号的嘴角,格外柔软的唇珠。
每亲完一个部分,她都会停下来特意看他,然後继续。
不过今天的方轻茁似乎有些反常,换作以前他早身体力行,此刻却头颈後仰,坐怀不乱,双手极为风度地随意搭在两侧,逆来顺受接受骑在身上的取悦。
摆明了钓她胃口,骆姝不信邪解开他领口纽扣,下剂猛药地含住他喉结。
“你没感觉吗?”
含的动作化作吮咬,方轻茁下颌线紧绷,从鼻腔发出闷哼。
有没有感觉呢?他扪心自问,答案是可太有了,所有的肌肉在瞬间僵硬,浑身的骨头缝细细作痒,脖颈也爬上青筋,他勉强找回声音:“就这?”
饱含挑衅的两个字无疑挑起骆姝的胜负□□苗,剥洋葱似的拨开层层束缚,视线往下映入眼帘的貌似是个什麽生物的尾巴图案,乍一看以为是能吃虾尾,仔细分辨分明是蝎子的尾巴,还带着毒鈎呢,宛如发现新大陆般上手摸了摸,慢慢的,她看到只完完整整蝎子。
思绪陡然飘回夸他纹身特别那天。
原来藏在下面的纹身是蝎子。
骆姝暗忖,方轻茁这个人可不就是只毒蝎子嘛,把毒钳朝向全世界,唯独把最柔软的软肋朝向爱的人。
“现在呢?”
蝎子尾巴完全摆立了起来。
这下,方轻茁哪还扛得住,整个人□□焚烧,眼里蛰伏已久的感情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来
喉结滚动了两下,声线低不可闻:“嗯,你赢了。”
话落,反客为主,扯下她松松垮垮皮筋,手指插进她头发扣住後脑与她不紧不慢接吻。
吻了很长时间,意乱了情迷了,方轻茁故意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骆姝,看着她双眼紧闭,感觉没亲够地向他凑近索取,欣赏了半天迫切需要他过程,就着无声坏笑有求必应,再一路亲回房间。
卧室灯光旖旎,将以往见所未见的含蓄美好照得一览无馀。
骆姝无地自容,耳根充着血,只因方轻茁凝向她的眼里好像装有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风雨,吹得她身心张狂。
而後关头他硬是没有下一步动作,骆姝顶着羞赧小声询问:“怎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偏偏在这时候方轻茁一本正经叫了她全名,反问出极脑残极本末倒置问题。
“骆姝,你会一辈子对我负责的,对吗?”
“……”
这是他台词麽?
僵持不下的结果除了磨人还难熬。
天花板亮光打眼,骆姝不堪其扰,歪脖咽下想抽他一巴掌冲动点了点头催促:“你能不能快点,别说废话了。”
方轻茁得逞勾唇,像正在被什麽东西折磨,呼吸急促道:“好奇怪,以前牵你的手都是你左我右,现在牵你的手是你前我後。”
“要不要每晚都牵?”
“不说话几个意思?”
“那我勉为其难,就当你同意了。”
紧接,头顶的晃眼灯光被人摁灭,独留一盏壁灯照明,渗入空气的魅惑香薰,只可意会的撕取窸窣,缓缓交换的火热体温和失了控重影不断侵蚀着她的意识。
她明显感觉那场风雨越来越近,近到一些渴望,一学压抑,一些来势汹汹的试探,在她感官里放大,敲碎了她的防线,流淌至每一处角落,声势浩大地填充贫乏心房。
暴风雨如约而至,城门沦陷,城外偌大的空地半空断断续续传来出自远古召唤回音。
……
来到後半夜,某人终于如愿以偿,成功将那碍事的海绵宝宝一掌拂下床,代替它,超越它睡在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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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