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烬野瞧他这幅反常模样,踢了下程望的腿:“发什么神经?我就多余管你。”
“野哥,程望还好吗?”
“真扫兴,不想玩就算了,不管他,咱接着喝。”
一墙之隔。
程望眼眶猩红,泪水随着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
他声线颤抖,每个字都像从牙关挤出来似的,悲愤到极致的情绪积压在胸口,闷得他喘不过气。
“骗子,不是说好要一起吃好多好多顿饭吗,骗子!”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理我?!”
那一晚,一切的热闹与程望无关。
大家都在庆祝,大笑,唯有他在哭。
一封信
一夜宿醉。
程望醒来,一时受不住窗外强烈的太阳光直射,微眯了眯眼。
胃里忽然起了一阵痉挛,他没忍住轻哼一声,手臂使不上力气,脑袋很沉,他揉了揉太阳穴。
程望看着满地的酒瓶,一些片段浮现在脑海中。昨天哭够了,他一个人坐在这喝酒喝到半夜,什么时候睡着都忘了。
他起身,拿走沙发背上的外套,开门看见霍烬野端着餐盘站外面。
“哟,醒了?”
霍烬野收回正欲敲门的手,眼睛往里面左右扫视一圈:“没少喝啊,说说呗,昨儿上演的哪出啊?”
程望晲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不说算了。”霍烬野乜他,“吃点早餐吧,你那胃恐怕不好受吧。”
程望没跟他客气,喝完一杯蜂蜜水,拿了两个包子就走了。
霍烬野问:“着急去哪?”
程望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程望翘课去了交大,找到平安舍友。
“平安在宿舍吗?”
“不在,我们下完课回来发现她床位空了,宿管阿姨说她搬出宿舍了。”
“搬出去多久了?”
“有两天了。”
“她有没有跟你们提过去哪?”
“没有,她从来没说过。”舍友摇头,“你别着急,去问问她同学吧,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