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头虽然没被削下来,脸还是被划开了一大道,再往上几厘米,说不定年轻人的眼睛就瞎了。
“五新说你难搞,还真是……”
年轻人正随手找着什么以包扎包扎脸,倏忽间却又听闻他最熟悉的的咔咔声,刹那间一扫,“像你朋友一样用刀啊,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楚澜雨反应也极快,当即折了支尖树枝刺向年轻人眼睛:“可惜我不会用刀。”
年轻人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这样做不止丧失了一边眼睛的视线,一只手也腾不出来了!
楚澜雨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俯身便是要拾起落在地上的枪。
而年轻人也不愧是“许良新”哥哥,确实比“许良新”能耐不少,下一刻手便搭在了扳机上:“你真他妈当老子不敢打死你?!——”
楚澜雨躲开枪口,子弹打在落叶上,碎叶横飞。
他偏头看了眼解源,却见后者始终没起来,不由地忧心那人会不会打到解源脚筋了。
“楚澜雨……”解源咬牙,“人来了……”
楚澜雨蓦然一回首。
待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得后颈好一阵的疼。
这力道,不用问了,绝对是“许良新”那小子。
也不知道那群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没干脆地杀了他们,而是活捉了他们。
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楚澜雨的思绪倏忽飘飞,停在了之前看过的那些,警察落入犯罪分子手里后的下场。
算了,为国捐躯他也乐意,不过就是有点后悔,没找出溪阳水条案的凶手。
“……楚澜雨,你叨叨什么呢。”身侧忽然响起声音,楚澜雨循声望去,正是解源。
解源脸色瓷白,隐隐透出几分宁静……或者说是安详。
楚澜雨看着他的脸色,不禁一怔,忙垂眸看向他的脚,却见血糊了他一大片皮肤,堪称触目惊心。
“怎么能流这么多血?!”楚澜雨不可置信,“真打到脚筋了?”
解源摇摇头:“子弹没打进去。否则我这脚早就血肉模糊了。”
楚澜雨微微放心:“能走吗?”
解源:“……你要干什么。”
楚澜雨霍然间想起他俩还在许良新他们手上,忙找补道:“就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确认什么情况啊,确认尸体吧。”
门倏忽被推开,“许良新”只身走进,“哎——别乱动,不然给待会你喂了什么白粉我可不确定。”
喂毒品这种事,楚澜雨很确定“许良新”能做出来。
“许良新”在这破屋子里东找西找,少选后拿了张凳子过来,也不嫌弃,拍拍灰就坐下来。
他而后对着解源比了个大拇指:“解源,你是这个。给二新脸上划了那么大一条口子,他现在还在医生那猪叫呢。”
解源连扯嘴角的力气都省了:“二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