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坂口先生吗,我是桃奈……那个……有点事,请立刻到p来一趟……”
一听到那家酒吧的名字,说出过名言“不下班就不用上班”的安吾扔下手头工作表示很快就到,这算是对太宰的信任吗?明明上次太宰还用枪顶着他。
“织田作和太宰在等你。”
说完这句立刻挂断电话,脑补出他听见“织田作”时的混乱表情。
“请问是坂口先生吗,我是桃奈。那个……有点事。”
桃奈小姐?太宰已经连有事亲自打电话联系都拒绝了,非得叫一个不相干的孩子来传话吗。
安吾身为特务科最优秀的特工,一时间陷入了私人感情而没有答话,对面的下一句更是让他拍案而起——“请立刻到p来一趟。”
来他办公室做工作汇报,此时正站在一旁等待他打完电话继续的同事连忙问道:“坂口前辈,怎么了?”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将手机稍微拿远了些以免声音传到对面,平静地告诉后辈:“你把东西放下就好,我稍后自己看。”
“织田作和太宰在等你。”
桃奈说完这句立刻挂断了电话,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他低垂着眼短促地“啊”了一声,连眼镜已经滑落到鼻尖都毫无察觉。
太宰要干什么,为什么非得把地点选在那里。
“前辈,前辈?您还好吗?”刚刚放下档案袋还没来得及出门的后辈又折回来了,“是下一个任务吗?”
“……我希望不是。”安吾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抚平西装上并不明显的褶皱,在心中默默地补上后半句:不管太宰把地点定在p的意义何在,总不会只是为了把他叫去喝酒。
但什么叫织田作在等自己……果然无关年龄和立场,自己永远不可能明白太宰哪怕十分之一的心思。
“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不必了。”
太宰穿着沙色的风衣坐在那个曾坐过无数次的位置,你坐在他左侧以前总趴着一只三花猫——也就是夏目先生的座位,织田作坐在太宰右侧。
“哎呀安吾,迟到了呢。”太宰戳着杯中的冰球敷衍地偏过头,就像四年前的干部太宰大人那样。
“安吾,好久不见。”织田作放下酒杯朝他挥挥手,“这次算是特地来会面的了。”
“!!!”安吾摘下眼镜狠狠地揉揉眼睛,又重新将镜框架回鼻梁,这才不确定地出声,“织田作……?”
“是我。当时被一位强大的异能者救下,之后便隐姓埋名搬去了长崎生活。”
“坂口先生忙于工作没时间看书吧?织田作现在可是大作家啊。”你饮尽杯中的橙汁,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全新带着塑封的小说顺着桌面推去,“人到齐了我的任务完成啦。先走了,我还想要这个月的全勤呢。”
再喜欢跟着太宰摸鱼也好歹有个□□劳模的哥哥带着,还不至于翘一整天班——太宰保重,小心被国木田揍。
“织田作,让太宰少吃点蟹肉罐头啊。”你这样叮嘱着,把三张照片分别压在他们三人的杯子下就去侦探社了。
照片就是他们四年前拍的那张、也是唯一一张合影。安吾最后一次和他们见面后把照片放在桌上,看太宰和织田作都没有拿夏目先生就先收着了,前段时间才把它交给你。
你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家店帮忙印制两张一样的。
过去他们三人能放下身份差距成为好友,如今是否能放下立场重新开始呢?
是他们的话,一定可以的。
久违地和中也他们碰上同日休息,于是四人一起出门将衣物送去洗衣店后便在外闲逛。
芥川穿着白衬衫,第一颗纽扣没有扣上,外面也换成了黑色的棒球服,似乎只要是黑衣都能顺利发动罗生门。中也穿了一身休闲的卫衣和工装裤,褪去平日里干部的威严看上去比芥川更像是在读大学生。
不同于你,平日里负责暗杀的小银难得有机会穿之前买的裙子,和你蹦蹦跳跳地进出各种饰品店服装店。
二人的兄长轮流刷卡,不用于杀戮的罗生门很快提了不少东西,中也虽然老老实实地把袋子拎在手中但也不难看出周边微弱的红光。
回去的途中遇到一个奇怪的中年男性,留着盖头,短而平的刘海,一身似乎精心打理过但仍有时光痕迹的洗得有些褪色的衣物。他站在小道的路边举着一张报纸寻找什么,看到你们经过忙拿着报纸过来求助。
“打扰了,请问你们知道武装侦探社吗?”
听到侦探社你忙凑过去看,发现报纸正是组合战后第二天的报道,放大的人像是敦。横滨作为异能者的聚集地,异能战争频发,特务科封锁消息也难免有失手的时候。
“您有什么事吗?我就是侦探社的社员,如果是委托的话我带您过去吧。”
男人指向报纸上的照片:“不,我想找他。”
“请问您是……?”
男人微微低着头,并未因为年长就表现出无礼,好像还是第一次来到大城市所以迷了路。他说:“我是他以前孤儿院的院长。”
嘶,那个把敦赶出孤儿院还给他留下无数心理阴影的人吗?
你稍微多了两分不喜,不过从对方的举止得知他特意来横滨就是为了见到敦,还是颔首告诉对方:“敦可能不想见你吧。”
芥川当时负责70亿的悬赏时倒是详细看过敦的所有资料,所以不明显地皱了皱眉。
“我只是……想送他一束花就回去了。”
院长手中并未拿着花束,因此你将他打量了一番,看到腰侧的黑色布袋后得出结论:“你准备在今晚或者凌晨把私造枪卖掉换钱去买花,然后明天把花送到侦探社,对吗?那么是和什么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