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七点时溜出了afia的总部大楼,绕了远路在七点半时甩掉几十条小尾巴,七点五十抵达织田作之助家门口——离侦探社并不远,不过也无需担心撞见其他社员。
织田作之助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三人一起在路边拦了出租车过去。
“你好,织田作君,我叫太宰治。”选择了最保险的介绍呢。
“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你似乎认识‘我’?”织田作之助强调了一遍,“以及我姓织田。”
你在一旁努力憋笑,想着放弃吧放弃吧,太宰治可是拥有其他世界的记忆的。
果然,太宰治反驳道:“可是织田作叫着顺口,而且桃奈也是这样叫的。”
“唔,好吧。”
织田作之助对太宰治的认知只停留在“桃奈小姐说的朋友”,先前光线不好还没有注意,等进入地下酒吧才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起太宰治。披着黑色的大衣,左眼被绷带包裹,不过露出的右眼写满了开心,倒是会让他联想到家中的孩子们。
出于关心,他问:“太宰君,这是受伤了吗?”
太宰治笑了,不同于以往毫无破绽的假笑,你能看出他真的开心——但为什么这点小事都要开心啊,连向往的生活都不敢自己争取,果然太差劲了吧。
他认认真真地解释道:“是不小心被硬豆腐砸到了。”
你顿时无语凝噎,但织田作之助接受了这一理由,还严肃地说:“下次要小心一点啊。”
你替织田作之助点了织田作喜欢的蒸馏酒,又替其实也是第一次来的太宰治点了太宰还在afia时喝得很频繁的高度数的威士忌——后来太宰就改喝红酒和气泡酒那些不易醉的类型了,最后自己点了一杯柠檬水。
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倒还算聊得来——虽然几乎都是太宰治单方面吐槽自己的工作有多累。
“啊,真的超——级多的事要处理,我都几年没睡好觉了。”
“辛苦了。”
“还有还有,我负责那么多事,还要被很多人监视,太过分了!织田作你知道吗,今天还是桃奈帮忙我才能偷偷跑出来!”
那能叫监视吗,没有保镖跟着的话太宰治这几年得死了多少回了吧。
“是有点过分了。太宰君没有假期吗?”
“全年无休啊!每天都靠咖啡因工作到深夜,弄得我都失眠了!而且我们的抗药性也受过训练,安眠药对我根本没有用!”
抗药性啊,森鸥外在这一点上对你和中也实行放养,你们两个也的确从未在药物方面栽过跟头,不过如果是太宰……嗯,如果是太宰被敌人抓去打晕灌药大概还挺容易的。
最后太宰治借着酒意提出和你讨论过的想法:“就是……武装侦探社还招人吗?”
“太宰君是想来侦探社吗?”织田作之助的呆毛动了。
“啊啊没错,有点想跳槽。”如果有其他人知道说这话的是他们首领不知有何感想,“现在的工作真的太辛苦了,我也不想早早地猝死啊。”
不想猝死这种话从一个根本不想活的人口中出来显得可笑又讽刺,不过你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
“太宰君现在的工作什么呢?”织田作之助大概又想到了家中的孩子们,“侦探社有些工作还是挺危险的。”
“现在啊——”太宰治放下酒杯转头注视着织田作之助的眼睛,“在afia。织田作以前也是afia吧,所以我猜侦探社对前一份工作没什么要求。”
织田作之助听到他说起自己的前一份工作,呆毛转了转点头答道:“那明天我去问问社长吧。”
“好诶!!”黑色的大猫猫直接扑了上去。
开始了开始了,开始向太宰靠近了。
第二天,你开车带着太宰治去了中岛敦以前待的孤儿院。原先的院长涉嫌虐待儿童被撤职,新院长森鸥外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的金发护士。
等等,为什么这么眼熟,就像你想象中的二十岁的爱丽丝。又看了一会儿,发现太宰站在那边时她走路会刻意绕开,是防止被无效化?
没想到这边的爱丽丝竟然长——大——了!是当首领就会不正常吗?不是首领的森先生连幼女控都不是了!
“太宰君来我这小小的孤儿院做什么?”森鸥外笑眯眯的,语气和你自己的世界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却又似乎多出了追求“最优解”的绝对理智之外别的情绪。
“唔~森先生在这里真是太浪费了,难道不想做点其他更有意义的事?”太宰治歪了歪头,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有坑,快跳”,“afia现在实在是人才稀缺啊。”
森鸥外装作没听懂的模样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他似乎从这个一心求死却救了自己性命,又坐上曾经最厌恶的位置的孩子脸上看到一点对未来的期待,于是爱丽丝代替他向你提了另一个问题:“你是谁?”
“久仰森先生大名,我是太宰先生的新秘书桃奈。”这个称呼已经是极限了,而森鸥外看向太宰治的目光更迷惑了几分。
“以前那位呢,犯错误了?”
爱丽丝口中的“犯错误”自然包含了未出口的后半句“被处分了吗”,你连忙摇摇头:“被调去中也先生那边了。”也多亏你已经在心中将这句话演练了数次,否则绝对无法流利地说出“中也先生”。
“那么,太宰君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见爱丽丝问不出想要的东西,森鸥外只好亲自出马,“据我所知港口afia在你的领导下可是发展迅速,三刻构想早就被打破,你完全压制了特务科和侦探社吧?怎么,想要先代回去给你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