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东西刚吃完,有脚步声传来,祁芸拿出个袋子把空罐和香肠皮装起来丢进随身超市,这时车帘也被掀开了,有人递进来三个馒头和三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
“把东西拿出去,我们不吃!”南煜躺下一脚把托盘踹了出去。
不忧还在回味香肠和八宝粥的味道,见对方收拾好东西骂骂咧咧走了,隔着南煜探头问祁芸:“晓芸这一路上我们可全靠你了啊!”
“快帮祁芸检查一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南煜和祁芸同时坐起来,俩人同时躺着中间也就一个拳头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彼此呼吸,气氛有些诡异。
小丫头可是这一路上的饭票啊,能不能填饱肚子都要看她的了,不忧赶紧打起精神给祁芸把脉:“没什么大事,养养就好了,晓芸啊我有一些宝贝,帮我藏起来可以吗?”
祁芸点头,当不忧把自己装着珍贵药品的口袋交到祁芸手上时,车帘再次被掀开,南煜想侧身挡住祁芸,俩人目光落在她手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刚刚拿了什么东西?哪里去了?”戴面具的男子原本是想来劝南煜吃点东西的,没想到掀开车帘看到祁芸手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想再看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他跳上马车想对祁芸进行搜身检查。
南煜把祁芸挡在身后:“我们三个都沦落成阶下囚了,你怎么还疑神疑鬼的,车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能藏什么?”
“我要搜他的身!”面具男子想弄清楚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们几个串通耍花招。
不忧赶紧和稀泥,说是对方眼花了还让祁芸站起来抖抖衣服,以证明她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面具男子还是不信,非要搜查。
“本王的人你不配动!看什么,你难道没听别人说过本王是断袖吗,他就是本王最喜欢的男子,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找个什么理由不好啊,祁芸神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忧咬着下嘴唇使劲憋笑,以前因为摄政王不肯接受京城那些小姐,还有人说自己是他相好的,这回终于可以把黑锅甩出去了。
晓芸啊,这事可不赖我,要怪你就怪摄政王好了!
摇身一变成男宠
面具男子的目光在南煜和祁芸身上打了好几个转,最后跳下马车,不忧刚“噗嗤”笑了一声,接收到两记眼刀子,他无辜地揉了揉鼻子,笑一下都不行吗?
中午祁芸给俩人拿了面包和矿泉水,等他们吃完又把袋子和空瓶收走,南煜问她怎么不吃,祁芸回了句:“不饿!”她每天下午都要午睡,此刻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侧身躺在垫子上,身上盖着一条小被子。
晚上她只吃了两根香肠,给南煜和不忧拿了水果还有两袋夹心牛奶饼干、饮料。
饭后不忧要求上茅厕,南煜问祁芸要不要出去,祁芸摇头,她都一天没喝水了,为的就是免除这种尴尬,她现在只想睡觉,睡梦里可以随便喝水。
“你是怕上茅厕不方便才不肯喝水的是吗?”琢磨了半天,南煜终于想明白。
“不是!”祁芸恨不能捂上耳朵。
“你可以现在喝些水,下半夜我陪你去”
“不用!”那种尴尬的经历有一次够了,祁芸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想也不想回绝了南煜的提议。
南煜有些愧疚,为了救自己祁芸受了伤,现如今为了避免尴尬,居然连水都不敢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地方。他心里有个怀疑对象,也做了一些部署,唯独祁芸做的一些事情在他计划之外。
真想告诉她随便吃,随便喝,想上茅厕自己会陪着的,可他现在还没立场说这些,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祁芸,马车里空气瞬间凝固,这时不忧回来了,还好死不死问了句:“晓芸,你不想去茅厕吗?”
听到这句话的祁芸继续装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忧,南煜把车里的被子给祁芸盖上,两个男人合衣躺下。
过了不会儿,祁芸听到南煜训斥不忧,让他把手从自己身上拿开,不忧还挺委屈的:“夜里这么冷,要不是抱在一起暖和,你当我稀罕楼着个男人呢,我可不是断袖。”
祁芸坐起来把被子搭在俩人身上,从随身空间拿出一个睡袋钻进去拉上拉锁。
“晓芸,我不是想要被子,你别误会啊,你年纪最小被子应该给你盖。”不忧赶紧描补。
“我是真的有被子,不早了快睡吧!”把自己弄得跟个粽子似的,祁芸心里踏实不少,不是她不放心身边的两个男人,一来就一床被自己盖了他们就没有了,确实没办法安心;二来祁芸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就怕万一夜里睡熟了和身边的南煜有什么“亲密接触”,现在没有顾虑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南煜早早就醒了,借着微弱的光亮看祁芸身上裹着的睡袋,这又是个什么?这丫头手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可真多,她好像有个随时都能拿出东西,也能随时藏东西的神秘地方,祁家人里面好像只有祁芸能随时随地拿出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就在他看得出神的时候,祁芸转过身缓慢张开眼睛习惯性擦拭完眼角,祁芸坐起来说了声:“摄政王早。”
把睡袋折迭好放起来,祁芸拿出一把口香糖和一袋湿巾,告诉南煜嚼一会儿口香糖吐出去千万别咽了,擦干净脸和手,祁芸问南煜知不知道什么人劫持他们的,多久才能到对方的地盘啊!
人不喝水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南煜告诉她今天应该能到,让她想喝水不用控制,保证晚上有住宿的地方,祁芸将信将疑在不忧醒了以后给俩人弄了吃的,自热小火锅和矿泉水,祁芸啃了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