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喜欢演唱的人,但也可以唱给她听那些喜欢的歌。
岑景把她小巧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间,牵着她往回走,两个人的衣摆一起被风吹起,黏成一块。
他轻声唱那首《慢慢》给她听。
[心慢慢疼慢慢冷慢慢等不到爱人付出一生收回几成情不能分不能恨不能太轻易信任真爱一回尽是伤痕]
越清舒跟着轻哼,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奔赴他们的新婚。
她发现。
原来再苦涩慢调的悲情歌。
也可以演奏幸福的曲调。
那份不可能的爱恋,也有另一种解法,正如此刻,她被十五岁开始就喜欢的人牵着。
听他给她唱那首,她最喜欢的歌。
——【全文完】2025122
生下岑冬的时候。
岑景曾经对她说,越清舒,你的人生还有更多伟大的冒险。
那时候越清舒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后来她收到某个官方海洋地理杂志社的邀请的时候,越清舒忽然明白了他说的那句话是何意图。
婚姻和生育,是对女性一层又一层的束缚。
虽说这是选择,有了这个家有了孩子也依旧幸福,但人生永远都是一把天秤。
有得便有失,不存在绝对的自由,只有相对的自由。
她一定会在乎家庭也一定会在乎孩子,越是多,这边的天秤也就越重。
正如结婚时的请柬,他就为她写过那一句“婚姻不是枷锁,一起奔赴这场自由”这样的话。
岑景想要给她的。
无非就是这场自由。
决定出发的那天,越清舒找岑景要了一样东西,她说可以给他一样东西做交换。
岑景问她是什么。
“我想要你书柜上那本小川洋子的《小鸟》。”越清舒说,“我想带它一起出海。”
岑景表示:“你喜欢可以直接拿走,但为什么想要带这本,不是觉得无聊?”
“想带走的不是那本书,是你写在扉页上那段话。”越清舒笑道,随后开始翻自己带过来的嫁妆箱。
她带的嫁妆箱都是她的珍藏品,除非越清舒自己想打开,岑景也是不会去动的。
那其实说不上来是箱,就是一个收纳盒。
越清舒从里面拿出一个破旧的老钱包,非常宝贝的递给他:“喏,作为回礼,这个给你啦。”
“这是什么?”岑景微微皱眉,接过。
这钱包实在破旧,并且样式不像是越清舒会欣赏的风格,最重要的是——
岑景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款男士钱包。
还没来得及吃醋。
越清舒就转过身来,告诉她:“这是我大学毕业回来那年,跟尔尔一起在跳蚤市场买的二手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