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王玄清顺着陶夭视线看向床上人。
他不由也生出几分佩服来。
“那陶夭,你照顾他,我们先行一步。”
见病人情势稳定,王玄清便扶着自家师叔准备回观。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夭追出来。
“几天前吧。”王玄清随口答道。
“甄景行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陶夭不由地多看王玄清几眼。
“是。此案证据不足,不日甄县令就会被释放。”
“那他还会官复原职?”陶夭张着小嘴,有些呆滞。
“哪能啊……”王玄清摸摸耳朵:“左迁至西北边陲,补下县县令的缺。”
“
是这样……”那也算不错了。
这人还真是不能小看啊,手眼通天呢!
敢情这道士成天都在修炼这些玩意啊!
哼!
她就知道道观里没一个好东西!
陶夭气呼呼的。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在成见和现实之间反复横跳。
最后,还是低头。
“这次,多谢了啦。”
只是声音轻得和蚊子叫似的。
“你说什么?”
王玄清将陶夭的不情不愿看在眼中,脸上涌起戏谑笑意。
“我说——谢谢——”陶夭白眼翻得和死鱼差不多。
王玄清不禁捂耳。
走在前头的老道士也一脸惊愕。
陶夭浑不在意,提着裙裾继续走。
不想却被王玄清拦住。
“你不回去?不用送我们的。”
让个小姑娘家家的相送,这算什么嘛?
“谁要送你们了……”陶夭嘀咕。
“我是去抓药啦!”
只是,她才出门没多久,就下了骤雨。
人若是倒霉起来,就是喝凉水都能塞牙!
陶夭紧了紧身上披风。
脚下的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光滑无比,她心烦意乱,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陶夭冒雨赶到医馆时,迎接她的却是伙计无奈的摊手。
寻常药铺也没开门不是。
“姑娘,您来晚了,药已经被知州大人的家丁抓光了。您要是不愿等其他药铺开门……”
伙计昨夜就已经见识过一波这姑娘的泼辣行径,怕她再来揪自己衣领子,便殷勤递上一本医书。
“这什么?”陶夭斜眼一看。
上面勾勒着几味药材的采摘地点。
“在这里能找到姑娘你要抓的草药。”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