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砚“唔”了声,顶着一张沉静俊美的正经面容,嘴里讲着荤话:“干净的,吃都吃过了。”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声色场景,檀禾一边勒令自己住脑,一边命令他:“都怪你,你抱我去洗!”
谢清砚失笑,诚恳认错:“嗯,是我没挑好地方,下次在湢室更方便。”
下次要待何时,或许的确如她之前所言,要很久以后。
檀禾不想听他再说话了,于是伸手精准捂住他口鼻。
中衣和罗裙依旧还挂在身上,较之先前似乎只是凌乱了些许,但檀禾清楚,她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摸透了。
紧捂的小手甚至贴心地张开一条指缝,供他呼吸,谢清砚闷笑一声。
帮她放下层层被推高的如雾裙裾,遮住两条莹白匀称的长腿,继而又拎起一旁的外裳将人严严实实地裹住。
谢清砚单手揽住腰肢,轻松抱起人,不紧不慢起身朝外走去。
湢室在寝殿的西南角,穿过连廊再走几步便到。
两人挨得紧密,檀禾双腿环在他紧窄有力的腰上,下巴搁在颈边。
谢清砚身量高大,肩膀宽阔,环臂时能将她全然罩在怀中,檀禾很喜欢这种能被拥裹的安全感。
随着走动,檀禾身体不时往下坠去,乍触到她为之一愣,疑惑地伸手探去。
谢清砚眸色一暗,猛地抓住那只手,强势地别在她后背。
“别乱摸。”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檀禾的小动作被大掌压制住,如何也挣脱不开。
她嗔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替自己辩护:“你这叫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再瞎用词——”谢清砚一听,耳尖立刻泛起红,一肚子责备的话卡壳,最终认命地咬了口檀禾挺翘的鼻尖。
语不惊人死不休。
当真是受够了她嘴里蹦出的稀奇古怪话术,经过方才那一遭,谢清砚难免会延伸往别处想。
檀禾畏热爱出汗,炎热盛夏里,湢室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备一次水。
谢清砚又对外吩咐了几句,不稍片刻,冯荣禄便送来冷水和两人换洗的干净衣裳。
掩好门后,冯荣禄忽然一顿,为何还要檀女郎的?
精明的脑瓜子咕噜一转,而后懊悔地一拍大腿,那他方才岂不是中途扰事了。
此刻,冯荣禄暗自庆幸,幸好是没掀开那道帘子,否则这东宫从今日起,他怕是要查无此人了。
湢室中,檀禾脱去衣服,赤足踩在汤池边缘,如游鱼般滑入其中,全身放松地浸入温水里。
望月山也有处不深不浅的活水潭,沁凉舒适,她夏日晌午会泡进去凫水消暑。
这般想着,檀禾也照做了,只可惜汤池终究是小,刚沉下去没多久便触到了池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