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快快看到朔州是何样子。
檀禾深深地叹一口气,转念又想到:“那途中人那么多,我们是不是没有机会亲热了?”
他们才在一起没几日,这与分开有甚区别。
问完后,檀禾抓紧眼下的时刻。
脚下的腹肌骤然紧绷起,檀禾甚至清晰感受到每一条肌纹沟壑下,所蕴藏的悍然力量。
檀禾微微向下按了按,换个地儿,准备挪到腰际处再焐焐。
在
这种无可退路的折磨下,谢清砚忍无可忍,伸手抓握住细瘦脚踝,止住她逐渐下移的趋势。
视线在檀禾脸上转了一转,狭长凤目中翻涌着热烈的欲。
檀禾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一目不错地望着他。
宽松的藕色亵裤下,大掌顺着小腿曲线箍紧往上,力道没有丝毫克制,软肉从指缝间挤出。
直到檀禾的轻呼声低低响起,谢清砚才缓了手劲,手掌在她腿弯处止住,身躯一点一点朝前靠近,吐息落在她膝上肌肤:“就这么喜欢?”
满心满眼都长在他身上似的。
檀禾一愣,仿佛被他蛊惑般,心间微动,怔怔俯身将额头贴着他的。
呼吸缠绕的咫尺间,又陷入他那双比夜色还浓的眸子。
她呆呆的,不答反问:“殿下难道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得紧。
谢清砚笑了声,眼中漾出极度浓烈的愉悦来。
他抬起细弱一截踩在自己肩侧,唇齿含咬上掌中紧握的冰肌玉骨,缓慢向下,在脚踝游离。
这简直比被使劲掐还难熬,檀禾不可抑制地发出轻柔低吟,抽着腿想要躲开,却致使失了平衡的身子朝后仰去。
谢清砚眼疾手快将人抱下来,按坐在怀中,继而脸埋到她颈窝里,闷闷地笑。
“当然喜欢。”
两人好一通胡闹,在哄睡了檀禾后,谢清砚再次坐回书案前。
床幔低悬,烛火朦胧,隐隐能看见床榻上隆起的一团。
屋中很静,静到唯有笔尖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响。
谢清砚搁下笔,将信密封好后唤来海东青,绑缚在鹰爪上。
他抬手抚了抚海东青,示意道:“去罢,交给雪鸮。”
海东青伸长脖颈,蹭蹭主人的手心。
而后,它展翅栖落在床榻边,歪着脑袋,一如初见时,用尖喙小心翼翼叨叨正熟睡中的檀禾额头,以示暂别。
夜色迷离,如影重重。
雄鹰盘旋于夜幕之中,振翅九霄云外,凶狠而锐利的鹰目直视万里之外的西北。
稀薄的月光透窗打下来,谢清砚负手立于窗前,双目沉静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