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谢清砚竭力克制地松开这团软云,埋在她颈侧喘着粗气,收紧双臂将人紧紧拥住,恨不能揉进血肉中。
许是小别胜新婚,他的反应都比以往要强烈得多。
洒在耳边颈间的气息缠绵滚烫,让檀禾几乎软成一汪春水,双眸泛上情动后的雾色,柔顺地抱住他的头。
全身上下唯有腕间的玉镯还依旧清凉沁人。
她还是喜欢他强势些,因为越温柔她越受不住。
思及此,檀禾微微垂首,附在青年耳边:“往后没人时,我们可不可以……”
她忽而欲言又止,停住。
“嗯?可以什么。”谢清砚喉间溢出一声,饱含着浓重的沙哑。
檀禾思索片刻,换了个自认为很含蓄的说法:“干柴烈火些?”
总不能直言不讳地叫他啃得再凶点吧,她会觉得很羞于启齿的。
话落,车厢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静中。
男人身躯有一瞬僵硬,拂在颈窝里的呼吸停滞,倏尔又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紊乱的喘息声中闷出一声低笑来,像是有所顾忌般,隐忍着不发出大的动静。
檀禾被他的反应弄得一脸呆怔,不明所以地伸手揪了揪他的耳垂。
明明是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刻,他竟然能笑得这般放肆,难道她又说错了吗?
谢清砚再度抱紧她,闭上眼睛,继续平缓着情欲与被逗乐的复杂心绪。
徒留檀禾一人懵然,脑海中一团乱麻,她拿手肘抵了抵他的胸膛:“你先给我说清楚有什么好笑的?”
“别动,让我缓缓再说。”颈窝里一声暗哑的低语。
过了好半天,谢清砚从情热中回过神,脸上欲色未褪,微红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困惑与愤怒的小脸。
“你是想我对你,”谢清砚略作停顿,偏头贴在她耳边絮语,“使得劲儿重些?”
檀禾满身鼓起的气焰被人直接戳破,瞬间瘪了下去,她咬唇,嗫嚅地嗯了一声。
于情事上,谢清砚往常惩戒她会重重咬噬,望她能长记性,也是经过这两回才发觉,和风细雨的抚弄会令她反应更为激烈。
此刻,谢清砚像是抓住她的弱点,幽眸一目不错地欣赏着檀禾面上多变的颜色。
檀禾不想再同他讨论这些没羞没臊的,迅速从几案上摸出一个物什。
腰间一阵轻轻的窸窣勾缠,谢清砚低眸看去。
檀禾扣好后,抬眸正撞上他的视线,解释道:“驱蚊避虫的香囊。”
谢清砚长指捞起一看,藕色的素净香囊,绸缎料子,一面纹绣着歪歪扭扭的青绿稻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