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在心里抱怨对方时,男人忽得低下头,缓缓靠近。
呼吸一滞。
心上的抱怨霎时一扫而空,徐可心睁着眸子,直直盯着男人靠近的容颜,心上的期待也一点点攀升。
眼见对方要吻上自己,她紧张地阖上眼睛,呼吸加快,期待对方的靠近。
温热的冷香袭近,最后却只轻轻贴上的眉心。
对方仍未吻她。
心上的期待霎时被失落取代,她泄气地靠在对方怀里,累得阖上眼睛。
她被戏弄了一整夜,身子酸软不堪,没过多久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色大亮,大人早就离开。
桌案上只留下一个铃铛,放在装碎扳指的木匣子上。
徐可心眸色微怔,连忙起身将铃铛收好。
她昨夜被大人玩弄一夜,但醒来后记得的只是最后那个近在咫尺的吻。
大人说惩罚她,但也并未对她做什么,只是知道她想要什么,但一直不给她。
午后管家上门,还带了几个下人,说是过去在大人身旁伺候的,已经调教好了,若是他们办事不用心,让徐可心直接去找他。
临走前,管家命听雨阁的下人同他离开,一众下人得了命令,却迟迟未上前,只惊恐地望着他。
管家面色不悦,呵斥了他们几句,他们才颤着身子同管家离开。
徐可心站在院外,望着离开下人们的身影,未寻到那个散役。
用午膳时,她随意提了一下,小妹正在用膳,闻言放下筷子,轻笑道,“阿姐,她不是昨夜就被林叔命人打死了吗?”
徐念安话语直白,弯着眉眼,丝毫未在意散役的生死,也未被吓到。
徐可心眸色一怔,才轻轻嗯了一声。
书房内。
管家命人扔了一众下人的尸体后,又跑去命人搜罗府内的琴,一齐烧掉。连带着大夫人收在院中的那把霞山红彩,也被烧成灰烬。
想到库房那把琴极其珍贵,管家思虑再三,还是去了书房。
“大人,府上的琴已经尽数焚毁,只留下工部尚书送到府中的那把琴,不知道是否一同烧了。”
千年梧桐,可遇不可求,倒也能再寻到,可不免还要再费一番周折。
大人前些日子忽然命人传信给工部尚书,责他寻一块良木,用来修制成琴。
恰巧蜀地送来的木料里有一株千年梧桐,工部尚书命斫琴师连夜打磨,送了过来。
可眼下,却说要烧了。
太过可惜。
过了良久,就在管家以为,大人仍要烧掉这把琴时,对方漫不经心开口,让他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