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它是益州都督送给穆衿的一件小礼物。
凤凰雏这次回来不仅带回了都督大人希望听到的有关长安的消息,还将益州都督的千金带了回来。
见皎然猫抓一样心烦,笑菊只好隔断她的视线,开解道,“益州都督程悯臻只有这么一个独女程鸢,我们做下人的,自然不能和主子硬着来,你说是不是?况且程家小姐前些时候,宴会上眼睛一直不离公子,公子又只顾着同我们说话,她估摸着是误会了你。不必担心,下次见了她,我替你解释解释,叫她不再为难你。”
说罢,她专门盯着皎然看了几眼,皎然却只是点了点头,不知心飘到了哪里去。
益州都督程悯臻和休屠都督柴瑜的镇国军是如今较为强大的两支,恰好益州都督又曾是休屠都督的得力爱将,当年叛军作乱,曾一度攻陷博州进行大肆抢掠。
元德三年,程悯臻带人设计携带战鼓百面,于洺河城西堤上猛敲猛打,军士高呼,造成千军万马之势,柴瑜率手下趁着判军惊慌失措时攻打,斩杀叛军八千余人。
其后叛军卷土重来,朝廷支援不足,为了解决粮草供应,程悯臻亲自带军从冀州一路穿过沧州分水陆两路为柴瑜运送粮草。
有了程的粮草,军队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向叛军进攻,柴瑜更是亲手刀斩叛将刘义达并将其头颅祭奠博州的亡灵。
二人多年来关系一直很好,即使在柴瑜被皇帝猜忌之时,程悯臻也没有和这位昔日同僚断了联络。
“不知道长史带她入府是要做什么?”皎然打听。
凤凰雏为休屠长史,皎然想也许除了自己,这府里没人知道他叫凤凰雏。
“说不定只是来休屠玩几天。”笑菊收拢眼中的忧色。
心爱之物
夜已深了,皎然清理两遍终于弄干净后便准备睡觉了,公子不喜欢她身上有泥土腥味或是油迹。
这一整天好像是过去了一整年,她累得浑身都散了架,脑子里又在不停地想着师姐和师兄的麻烦。
想得太多,一时间又睡不着。
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两个人会因为一个绪盟仇变成如今的境地。
明明师姐那样喜欢步月,步月对任何人都坏,可是皎然知道他的的确确是在乎师姐的,假如真有什么比他自己还重要,那一定就是师姐了。
皎然打开门,敲门的是韶枫。
不拿正眼看她,嘟囔一句,“公子叫你过去。”
皎然打了个哈欠,“今夜不是我守,轮班没到我。”
“我知道,但是公子叫你过去。”
她扭头走了,不愿再看皎然。
皎然披了外衣,晚上的风不凉,还带着花香,等再过几日到了立夏,夜间的风会更暖些,不过山里始终不比山下热。
宽阔的长廊上,皎然竟碰见了凤凰雏。
但她只是行了个礼,四下都是眼睛,他们不会蠢到在这里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