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廖齐也一样,他那个姨娘平时很少出门,没有帮家中操持过这等大喜事。廖齐自己也没有安排过,整日忙忙碌碌。
都这么忙了,廖齐还记得操心余红卿。
“就是上一次咱们在奉禹书院外林子遇见的那位柳公子。”白如意解释,“他是个记恩的,后来还亲自去将军府上送谢礼,廖将军自觉是分内之事,说什么都不肯收,后又把礼物送回去。柳公子是个讲究人,非得送谢礼,也不怕麻烦,又给送回了将军府上。一来二去的,他们熟悉起来。此次相看,是柳公子自己提的。”
余红卿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柳公子文质彬彬,长相谈吐温雅,就是是被吓着了,不够从容。
“你觉得呢?”
白如意回想过那两个年轻人:“据说柳公子出身江南,你应该听说过江南文风鼎盛,但他还是到了京城的奉禹书院求学,这其中会增添很大一笔花销,看来他家中很重视他,且门第不光清贵,还颇有几分家资。”
余红卿试探着问:“他们是读书人,会不嫌弃我出身低?”
她不光是出身低,还是白如意与人私奔后生下的孩子,落在那些讲究礼法的人家,会觉得她这样的出身比外室女还要下乘。
当着白如意的面,余红卿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白如意倒也不生气,事实就是如此嘛,女儿的出身确实上不得台面,她既然提了让女儿相看,自然就有所安排:“不用管他家里人,既然是奉禹书院的学子,以后多半要科举入仕,到时让他留京长住。”
余红卿追问:“万一他家中长辈也搬到京城呢?”
“不会!”白如意语气笃定,“柳家在江南颇有地位,家中读书人很多,柳成西的母亲是嫡支长媳,人要留在江南打理家事。而且,柳成西是家中老三,虽比所有的兄弟都要聪慧,但他上头有兄长,底下有弟弟,用不着他侍奉双亲。”
这么一算,好像确实挺不错。
白如意见女儿沉吟,忍不住小声道:“你这边相看,贺姑娘听说后,也不会再执着于你。”
余红卿:“……”
“我问过她了,她送我玉佩,只是因为姐妹情深,没有其他。”
白如意点点头:“那你就更应该相看了啊。”
她点头时特别敷衍,明显是不相信。
余红卿也不好抓着解释:“行,在哪儿见面?”
白如意立即道:“就在书院外的林子里,下次知礼回府,我们一早去接,到时让他早点出来与你相见。”
说是商量,却连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定好了。
余红卿皱了皱眉:“上一次他们才在那林子里遇了险,拜天教的教众抓都抓不完,万一……”
“没有万一,廖将军会陪同。”白如意如今是越来越习惯自己有个未婚夫,“若是他们敢来,那倒正好,一起就抓了。”
五月三十,彭知礼回府的日子。
半个月回家一趟,头天回府,第二天下午返回书院。
读书也是真辛苦,所以说要从卯时初读到天黑,有那用功的,天黑后还点着烛火继续读。
天才亮不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