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路寂静。关弥握着水喝了几口,靠在椅背上闭目醒酒。
沈晏风没把车开回清陶苑,去了他那时在这边包下的酒店套房。
门在身后合上的瞬间,沈晏风已经把关弥抵在玄关墙上激吻。
玄关的阴影里,气息交织。
他的手掌更是带着灼人的温度,关弥只觉背后的搭扣一松,最后一道防线便已失守,所有的感官都汇聚于他掌心传来的、令人战栗的暖意。
她仰头,边回应着他,边急切地解着他的衬衫纽扣。身体不自觉地贴近他温热的胸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份难耐的渴望。
在酒店这样完全私密的空间里,两个人都卸下了所有顾忌,满室都是不知疲倦交缠的呼吸。
十二月初,天气更冷了。
关弥这些日子过得很懒惰,起居饮食都被沈晏风照料得无微不至。幸好每晚都有他带着做“睡前运动”,否则等回三亚时,怕是要胖一圈了。
周末关棠来了,拎着大包小包,全是乔秋英亲手做的各色小菜和点心。
关棠这次来,也让关弥知道了一些事情。
当初为了找到她,沈晏风竟打算用自己的肾脏作交易;半年前更亲自登门,和乔秋英和关达提出愿意入赘关家的想法。
关弥也没多意外,反而很平静地说:“确实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关棠凑近笑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顺其自然。”
“什么顺其自然?”沈晏风走近,把手轻放在关弥肩上,看向关棠,“先吃饭。”
关棠机灵地接话,“辛苦姐夫特地下厨!”
沈晏风勾唇轻笑:“希望明年这时候,我已经名正言顺当你姐夫了。”
“我保证多在姐姐面前替你说好话。”关棠冲着关弥俏皮地眨了眨眼。
关弥拍开肩上的手,唇角泛起浅浅笑意:“你们这就达成共识了?”
她仰头看沈晏风,故意拖长语调:“继续好好表现,说不定明天就给你转正了。”
关棠一把抱起睡眼惺忪的Becky,识趣地溜了。
能听到关弥这句话,沈晏风此刻的心情比当年完成第一个创业项目时还要激动。他俯身搂住关弥的肩,“我这算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关弥抬手轻抚他的后颈:“算?”
沈晏风低头在她脸颊落下细密的吻:“今晚别铐着我了,做的时候揉不到你,太难受。”
“别在这里说这些。”关弥耳尖泛红地站起身,“吃饭去。”
完了,只是听他随口一句话,她就濕了。
十二月中旬,关弥来到马赛,住进沈晏风当初在找她时而买下的房子。
到那儿的第二天,她和沈晏风及他的几个发小前往尼斯为程渡扫墓。
大家安静地站在墓前,默默追忆着逝去的好友。
关弥立在一旁,感受着这份庄重的氛围。
当天沈晏风就开车载着她回了马赛。
这晚什么也没做,两个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听着能让彼此心安的呼吸声入睡。
隔天清晨,天灰蒙蒙的。
关弥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信纸上的字迹早已被泪痕洇开。
这封信是去年找她时,沈晏风写下的。
她此刻完全印证了信里的最后一句话,趴在窗上,看着街上的行人,听着车声,兴奋得浑身发抖。
沈晏风最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在被她一次次比一次更紧地绞了数十下后,把这几天来苦苦积存的所有,毫无保留地尽数给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