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他准备回家以后找爹娘谈谈,以后除了年节,能不能别送老宅东西了,说实话那些肉都不如拿去喂狗了。
下午季连喜他们回县城的时候,季暖让五哥给于掌柜家捎一条野猪肉,还问几个哥哥认识于掌柜家那个据说是县城学堂的小霸王吗?
“认得,那家伙打架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上次在于家铺子见过他一次,大概是那个于掌柜也嘱咐过他了,在学堂里他从来不欺负我们。”季连友很崇拜大哥一样的于晋,关注他很长一段时间了。
“六哥,和于家小哥哥保持普通朋友关系就好,不可以走的太近,咱们是去县城读书的,不是找帮派入伙的,懂吗?”季暖可不希望几个哥哥变成小混混。
季连喜他们仨一头,罗茹男都看楞了,季暖明明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她发现季暖说的话几个哥哥都会听,就连她大哥都接受她的指挥。
见季连友的目光经常有意无意落在小五那把刀上,罗茹男让小五把刀送给季连友,季暖不让六哥收:“我知道你想习武,以后咱们买属于自己的兵器好吗?”
“暖暖,你支持我习武吗?”
“只要是正当的爱好我都支持,咱们一家人都要健康、平安、走正道,做事无愧于心,我相信这也是爹娘的愿望。”
季连秋兄弟几个一头,他们觉得妹妹的话很有道理,季暖告诫六哥不许自己私底下跑出去学武,有事大家商量着来,她说过只要爱好正当都会支持这话永远有效,但是有人背着家里自己做主的话,别怪她不认对方。
季连友举手发誓,他绝不会偷着跑出去的,有事一定和爹娘、哥哥还有妹妹商量。
终于把那尊大佛送走了
罗茹男又在季家住了三天,而且有越来越适应的倾向,她甚至央求古淑珍带自己去县城做两身粗布衣裳,跟他们一起下地割黄豆。
“你真不打算回家啦!”罗家人也真行,一个小女孩在外面五六天了,居然没人来找,要是自己走了这么久,爹娘和哥哥肯定会出去找的。
估计快来人了,罗茹男也想家,可她弄丢了师叔的白貂,不敢回去!
“怎么,怕我白吃白住啊,我可以干活抵债的。”
“就你”季暖说完这俩字愣住了,因为她感觉到,还有个人和自己同时说出的这两个字。就在她感到疑惑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群人,看到来人罗茹男缩到季暖身后,试图用她的小身板挡住自己。
“罗茹男,你是选自己乖乖走过来,还是我过去揪你!”一个身穿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孩子抱着胳膊走出来,她和罗茹男长得有三、四分相似,要是季暖没猜错的话,俩人应该是姐妹关系。
“有……什么区别吗?”罗茹男探头问。
“有,你自己走过来回去以后会被打个半死,还有机会活下去;如果我过去揪你,别人把你打个半死以后,我再补一顿揍,估计就能直接抬出去埋了。”
“暖暖,你说我该选哪个?”
看出做姐姐的只是想吓罗茹男而已,季暖摇头:“我怎么知道,要是我当然会选第一种方式,你那么独特,我猜不到你的想法。”
罗茹男向来信奉能跑就跑,绝不留在原地等着挨打的原则,她撒开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季家后院跑,季暖就见眼前一道残影闪过,刚才说话的女子几步追上罗茹男,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人拎了回来。
“暖暖救我!”
“罗五小姐,您告诉我怎么救,我是用这个,还是这个救!”季暖伸出小胳膊和小腿,虽然她最近已经在努力吃饭了,比起同龄孩子还是显得瘦小一些。
“小姑娘,我看你挺乖的,要不你做我妹妹得了,罗五太不听话,三天两头往外跑。”
“姐姐,你现在已经有六妹了,就是我啊,那个有事咱们可以商量,先放了五姐行吗?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像拎小鸡仔似的,有损你侠女形象,姐姐你说呢!”
这话有道理:“我叫罗茹贞是罗五的三姐,舍妹在这里叨扰数日,给大家添麻烦了,这里是我从青河州带的一些特产和茶叶,罗五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吧!”
回家轻则受罚,重则也不知道师叔会怎么罚自己,哎,真不想回家啊,罗茹男邀请季暖去久铭镖局做客,季暖指着豆腐坊说自己根本走不开,等有机会去青河州一定登门拜访。
罗茹贞很喜欢乖巧、懂事的季暖,把自己头上唯一的发饰,一把玉梳子送给季暖:“有事需要帮忙也可以去找我们,到青河州打听久铭镖局好多人都知道。到时候你把这个玉梳子拿给门房,不管我在不在家都会有人接待你的,小妹妹我们在青州等你啊!”
罗茹男想赶两头野猪走,她师父和师叔都是吃货,也许看在野猪的份上对自己的处罚能轻点也说不定。季暖受到启发让大哥和二哥找两个竹筐,里面多垫一些麦秆给姐妹俩摘了很多耐放的青菜、小鱼干、香菜和豆腐干,还用细棉布袋子装了一些蘑菇。
以家里的条件,能送出手的只有这些东西了,罗茹男临出门还告诉季暖如果她六哥想习武,可以去久铭镖局,自己一定帮忙找个好师父,保证他能成为武林高手。
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季暖回屋一趟,再出来的时候头顶着雪儿,怀里抱着皮毛变成紫色的小貂。
古淑珍没敢摸两只小兽:“闺女那天来的不是一只白色的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