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直起身抻了个懒腰,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开启空间,想试试能不能把前面地上掉的豆荚收进空间。
走在前面几步远的季连友惊呼一声,季瑞年和季连喜扔下手里镰刀跑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还有不少豆荚呢,现在怎么一个都看不见了!”这也太奇怪了,季连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弯腰认真找了半天,真的是一个豆荚都没找到。
“现在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连自己亲戚家东西都偷。”刘绣红活也不干了,等着看热闹,不管谁割地都得拉下豆荚,怎么可能一个没有了呢,老大一家先前没粮吃就去二叔家借过黄豆,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肯错过呢。
季瑞年和季连喜同时把镰刀扔在地上,他们相信家里孩子的品性,绝不会偷豆荚的,季刘氏先把几个孩子的布兜拿走,目光在三个孩子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季暖身上:“偷东西可是要被游街的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乖乖把豆荚交出来,我不会去村长那里告发的。”
“你们这是非要把偷东西的罪名扣在我们仨身上是吗?那就搜身吧,但是搜之前我有个条件,若是在我们身上搜到豆荚,随便你们怎么发落都行;搜不到的话以后每年春天我爹带俩哥哥帮爷种一天地,秋天收两天,除此以外不管老宅发生什么都和我们无关。
我家不会占老宅一丝便宜,相反的我们不管有什么,过上什么日子了也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同意的话咱们签个协议书,就可以搜身了。”
刘绣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不忘嘲讽季暖:“这丫头是不是昨晚梦到家里有钱了,捡了银子了,你见过五两银子什么样吗?十两的银元宝都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将来被自己的话打脸时会很疼的。”季暖淡淡道。
“你们家要是五年内能在村里盖上青砖房,给你大哥娶个能赶上我的媳妇,我就围着弯月沟边学狗叫边跑两圈咋样。”刘绣红不信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大一家能在短时间内过上好日子。
这时帮季瑞东家干活的哥四个过来了,得知季刘氏和刘绣红怀疑弟弟妹妹偷他们家豆荚,一个个气的脸色发青,双拳紧握,季暖问大哥弯月沟,最好亲戚家里有没有识字的人,找来写份协议,并且把内容复述了一遍。
让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季连秋看了妹妹两眼转头跑了,刘绣红不许双胞胎和季暖坐在一起,也不许季连福他们接近季暖,小丫头盘腿坐在地上,转着小脑袋东张西望。
季瑞年压根没看俩儿子,目光一直围着闺女打转,季宝金也觉得老伴和儿媳妇做的有点过分:“一家人写什么协议啊,小六、小七你们要是说没拿豆荚爷爷就信,至于暖暖”这丫头牙尖嘴利应该磨磨她的性子,季宝金看了老伴一眼:“你去摸摸她身上,也别脱衣服了。”
这就是亲爷爷,季暖瞬间把他和季刘氏划上等号,以后这俩人别想跟自己沾光,季瑞年没想到亲爹会这样做,就算在他眼里孙女不如孙子重要,也不能这样说啊。
“豆荚如果藏在身上是可以摸出来的,一会搜身的话我只能让三婶隔着衣服摸一遍,搜不到你们必须履行约定,我宣布不管今天结果如何,我以后不会再踏入老宅一步,从今天起我和你们再没任何关系。”季暖冷冷看了季宝金一眼,自己一定要让他为今天所作所为懊悔终生。
过了一会儿季连秋带着季瑞东和季郑氏回来了,让季暖没想到的是季瑞东居然读过两年私塾,他们已经把协议书拟好了,季瑞东读了一遍,季刘氏接过那张纸又让小儿子看了一遍,真看不出来这还有一个识字的!
季瑞学觉得没问题后,季刘氏和刘绣红喊季暖画押,季暖原本没想扯上爷爷,见识了他对孙女的态度后,季暖改主意了:“我们家三个人画押,你们这边才两个不公平,既然爷爷也怀疑我,那就一起吧。”
季宝金刚才那番话说完也挺后悔的,见季暖想捎带上自己挺来气的,心里暗道一声不识好歹的丫头,走过去第一个按了手印,他们一家三口按完,季暖和双胞胎也按过手印,协议一式两份各自收好。
季刘氏搜两个男孩,刘绣红走向季暖,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季暖喊了声:“等一下!”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刘绣红说着就要去扯季暖衣服,
季暖倒退两步:“三婶,先把你手伸开让大家看一下呗!”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刘绣红手上,她想缩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季郑氏走过去扒开她的手,看到一把豆荚:“绣红啊,你将来也会有儿女,往别人家孩子头上扣屎盆子,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这是我刚刚撸的一把豆荚忘记放下了,我可没你们想的那么恶心。”
季郑氏在一边看着刘绣红搜季暖的身,季家兄弟背对妹妹围成一堵墙,把季暖围在中间,刘绣红连季暖头发里、袖口腰带、裤腿都翻过了,最后竟然要求她把鞋脱了,季暖故意冲着她晃悠鞋,里面的尘土都飘到刘绣红身上。
“三婶搜完了吗?没事的话我可走了,今天你们对我做的一切,他日我一定加倍奉还。你们谁想留下我不拦着,但是以后别想再让我管他们家的事情。”
“小孩子家家的你口气不小,我们怎么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啊!”刘绣红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们几口人不可能偷自家黄豆,那就一定是老大家孩子偷的,谁让他们家穷,连黄豆这种没什么人家吃的东西都要借呢,可惜的是在三个小兔崽身上什么都没搜到,他们把豆荚藏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