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买的。”周漾春说。
“怎么突然开始要脸了?”曾流观笑着问她。
“我一直都很要脸啊,我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很害羞,很内向。”
“哈哈哈哈哈。”
“观观,我很想你。”
下一秒,周漾春就不要脸地开始自发式表白。
曾流观每次都被她这样突如其来的发情搞得喜笑颜开。
人贵在会发情,发情的人最可爱。
“那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脸?”
“……要你。想要你快点回家。”
周漾春也算是一点儿脸也不要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曾流观。
“你想我快点回家做什么?”
“上床,haveabedparty”
曾流观在视频那边又笑了一会儿。
很难想象说出这番话的人是周漾春,一想到周漾春当初说自己不谈恋爱的那副死德行,她就又笑了起来。
“北城来暖气了吗?”
“还没有,要过段时间才行。但我一想到你就一点也不冷了,浑身上下都热热的,尤其是脑子。”
周漾春说这番话的时候把镜头对准了花花,她自己也觉得有点难以面对。
太羞耻了,不过没关系。
曾流观好恨自己刚才忘记了录屏。
这样的珍贵影像应该保存下来,她能用这段视频通话拿捏周漾春一辈子。
免滚金牌
曾流观回北城这天,没有提前告诉周漾春。
工作日,周漾春要上班,她刚好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到家,等晚上吓她一跳。
曾流观下了高铁就被北城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个喷嚏,幸亏不用在户外逗留太久,打上车就暖和许多。
她接了两个拍摄,都在这周末,因此决定提前回来准备一下。
北城的天空是一片浓郁的灰色,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服,树上的叶子也全部掉光。她离开的时候,路边的银杏树还是一片金黄的景象。
正式进入冬天了。
曾流观摸了摸包里的钥匙,再次确认自己能回家。
她还穿着离开时那件单薄的风衣,并且不太记得当初搬家时有没有把厚羽绒服一起带过来。
家里还是熟悉的样子,花花见到曾流观格外高兴,不停地在一旁磨爪子。
两天前,周漾春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体检,被医生要求给花花减肥,家里的那些猫咪零食全都取消了。
家里没来暖气,曾流观咬着牙把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像是渡劫一样鼓起勇气走进浴室。
在冬天洗澡这件事不是谁都能做到,所以冬天的地铁车厢气味往往比夏天还要难闻。
洗好澡出来,她裹着浴巾直接去到周漾春的床上躺下,盖着被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