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经自作主张把于桃当做了自己的老婆了。
还真是有够过分的。
周祺稍微站直了一点,在老婆面前可不能太吊儿郎当的,让他误会自己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他咳了咳,给于桃整理了一下差点被扯坏的衣领。
于桃今天穿了一件复古的欧式荷叶领衬衫,最高的一粒纽扣也仅仅只到胸口的位置,就算是被整理好了,也还是露出大片白腻到发粉的肌肤。
阳光落在他深陷的锁骨上,像是跳动的珍珠。
“穿的这么浪。”
周祺咬着牙吐出一句话来。
于桃睁大眼睛,觉得这个人真是很莫名其妙。
只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而已!
“不喜欢你就别看了!”他很不客气地推开了周祺的手,自己闷闷地拍了拍被扯出褶皱的衣领。
好像刚才的哀求都只是一场错觉似的。
偏偏周祺已经完全被他驯服。
现在的他觉得于桃凶他都很可爱。
只有老婆才会凶人啊。他得意洋洋地自我攻略,其他人可不会管你的。
但是还有这么多人在,周祺才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是个妻管严的事。
不过,他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老婆做亲密的事。
他不想让于桃情动的一面被其他人看到。
所以他只是握着拳咳了咳,一本正经地说道:
“别再想着去找斐迟了。”
于桃一愣,惊异地盯着他。
这是想跟我眉目传情吧,一定是吧。
周祺脸不自觉地红了,不过因为他肤色深,所以没有人发现。
“凭什么!”于桃反抗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周祺语气变得凶起来。
于桃居然对着那个废物的关心程度完全超过了他,好像他们才是一伙儿的,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路人而已。
完全不能忍。
他一凶,于桃就要掉眼泪了。
周祺的心软得像泡了水似的。
他低头温柔而不容抗拒地给于桃擦眼泪,语气里透着暴君似的独断与威胁:
“老师,你应该知道,一碗水总是要端平的,对吧?”
“你怎么可以只对他一个人好,却把我们当做空气呢?我们也是需要你呵护的学生呀,不是吗?”
“不公平的对待,迟早会招来反抗的。”
“我们也只不过是在合理争取,属于我们的权利而已。”
合理……吗?
你们的权利……又是什么?
于桃处在爱欲的漩涡中,有点反胃。
他只能匆匆地打断了周祺的话,也不再看他。
“我,我知道了。”
要是不答应,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周祺于是满意地笑起来。
至于其他人,其实他们也不过是看不得于桃独宠斐迟一个,不是吗?
既然于桃同意收回他对斐迟的偏爱,那么他们也可以继续做那个只能在黑暗里觊觎着玫瑰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