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第一支了。”庞巧理所应当地道。
徐荷叶选了一头把绳子解开,解到最后,被套住的赫然是第二支笔。
庞巧惊呼:“怎么会这样?”
徐荷叶再按照之前的手法把两根笔缠上,继续问:“你觉得我套住的是哪支笔?”
庞巧有些不确定道:“第二支?”
徐荷叶神秘一笑,选了另外一头把绳子解开,解到最后,被套住的赫然是第一支笔。
庞巧:“怎么会这样?”
徐荷叶放下笔和绳子,笑道:“现在你知道了吧?这游戏里,不管你选择哪一支都是错的。因为只有庄家,也就是我,才能决定解开绳子后被套住的到底是哪一支笔。”
“庄家想让你赢,你才能赢。庄家不想让你赢,你就不可能赢。”
“为什么?”庞巧拿起笔和绳子,有些闹不明白。
徐荷叶给她演示了一遍,解释道:“这个骗局很简单,说白了,甚至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绳子缠住笔后,庄家可以根据对方的猜测,再选择用逆时针或者顺时针的方式解开绳子,来控制绳子到底套在哪支铅笔上。”
庞巧接过笔和绳子,操作了两遍,很快就掌握了诀窍。
“这骗局,还真的一点诀窍都没有啊。”她有些不可思议,“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被骗?”
“这是因为你身在局外,且知道了这其中的套路。身在局里的人当然很难看清楚。”
另一边,警察把一公交的人都带回派出所后,还想把徐荷叶和庞巧叫去再细问一些信息,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
留在派出所值勤的文职警察道:“人早走了,在你们出发没多久人就走了。”
“走了?”
“嗯,走了。”
领头的老警察倒是有些欣赏徐荷叶的果断,“是个聪明人。”走了也好,省得遭人惦记。这些个骗子,抓了一茬又一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人家小女孩发现了不对能鼓起勇气来报案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把她们暴露在这些不法之徒眼中。
等审出口供,再交叉印证,一样能分出谁是犯人,谁是受害者,谁是路人。
徐荷叶并不知她们离开后还有这一茬,若是知道她只会感慨自己跑得够快。
八九十年代是华国经济最繁荣的时候,但这个时候的乱,也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到了学校,给我打个电话。”
周一,公交车上,徐荷叶交代完庞巧,这才走下公交。她说的电话,是她学校附近小卖部的座机。
下车后,徐荷叶直接到校外的小卖部守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接到庞巧报平安的电话后,徐荷叶这才放下心来去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