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霓绷着表情没理景斯存。
她走进杂货店里拿了两罐啤酒,扫码付款,然后拿着两罐啤酒走回杂货店门口。
柯霓坐进景斯存对面的椅子里,身上靠着三只猫咪的星期二抬起头。
它打量了柯霓一眼,又摇着尾巴把下巴搁回爪子上。
柯霓把一罐啤酒递给景斯存:“请你。”
景斯存笑着:“用我家的啤酒请我喝?”
柯霓胸腔都气得鼓起来:“我刚才已经扫码付过钱了,现在是我的啤酒。它,姓,柯。”
景斯存腔调慵懒,笑吟吟地“啊”了一声。
柯霓垮着一张脸:“不喝还给我!”
景斯存抠开啤酒,递给柯霓。
他又拿走柯霓手边那罐啤酒,再抠开,自己仰头喝了一口。
柯霓看看景斯存,再看看面前冒着滋啦滋啦气泡声的啤酒。
她拿起啤酒也跟着喝了一口。
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彼此都没说话。
沉默地对视。
沉默地喝酒。
沉默地在星期二站起来时一起看向被星期二抖掉的三花幼猫。
小小的三花猫茫然地坐在台阶上,星期二已经凑过来。
景斯存说:“这是星期二,边牧和拉布拉多犬的串串狗。”
星期二早就按捺不住了,很热情地绕着柯霓身边打转转。
还摇着尾巴舔了一下柯霓的手臂。
景斯存温柔地呵斥:“星期二。”
毛茸茸的触觉贴在柯霓的手臂上,有种久违的温暖。
柯霓怀着往昔的温柔记忆:“我家里以前养过拉布拉多犬,不要紧,它们那时候也喜欢这样舔我。”
景斯存说:“我知道。”
柯霓并没有细想这句话,只是想起自己上次当着景斯存的面说过这件事。
她总想找他的茬:“你又知道了。”
她揉着星期二的脑袋继续说,“就你能,就你厉害,就你什么都知道。”
景斯存轻笑:“阴阳怪气啊。”
柯霓直视景斯存的眼睛:“比赛前你说你知道关于我的秘密是诈我的吧”
景斯存坦然:“不全是,稍微猜到一点。”
柯霓的秘密不可能告诉父母,也不可能告诉心理医生和朋友。
更不可能告诉景斯存。
景斯存也没打算问过。
他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脚边喝空了的迷你啤酒罐排到第三个,柯霓脑海里始终在想过去的事。
挪火柴棒问题;
她的滥竽充数;
还有她跟着父母去残障学校参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