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又到了凌晨两点多钟,柯霓实在撑不住了。
柯霓浑身发冷,准备回房间休息。
景斯存和柯霓并肩走在静谧的走廊里。
景斯存说:“阿挚的紧张来得奇怪,明天我再问问他。”
柯霓转头:“你也觉得不对劲?”
柯霓还要说什么。
景斯存突然皱眉,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背探了探柯霓的额头。
景斯存问:“发烧了?”
十几分钟后
柯霓坐在自己房间的单人床上,脸颊发烫地看着景斯存用从前台借来的养生壶煮了一壶沸水。
他把沸水倒进新买的保温杯里,麦片的香味顿时飘散出来。
景斯存把空矿泉水瓶和麦片包装袋一起丢进垃圾桶,抱臂靠在桌边:“喝完麦片再吃退烧药。”
柯霓很不习惯这样,在凌晨的密闭空间里和景斯存独处。
总觉得呼吸不顺畅。
柯霓掩唇咳嗽几声,偏开视线:“你回去陪何挚吧,我自己可以。”
景斯存看着柯霓泛红的薄眼皮:“是该走了。”
柯霓起身相送。
景斯存却忽然转身。
灯光如晕,景斯存滚了下喉结:“刚才骗阿挚说和你住一间房时,你犹豫什么?”
耀眼的霓虹蓝-14
累了一天、发着低烧。
柯霓在昏昏沉沉的凌晨时段里,根本想不出能巧妙蒙骗人的话。
柔和的灯光下,景斯存那双在比赛时寡冷又犀利的眸子变成了噙着些坏笑的含情目。
心慌。
但柯霓也还是直视着景斯存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反问:“是你说酒店里没有其他剩余房间的,难道还能让你睡在越野车上吗?”
夜风透过纱窗,泡着麦片的保温杯里散出谷物熟透的清甜。
柯霓湿漉漉的眼睛映着灯辉,无辜,诚挚又很迷人。
景斯存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反被撩了一下。
眼皮跟着一跳。
直到回到何挚所在的房间后,洗漱过,还是有些没回过神。
何挚在隔壁单人床上狼哭鬼嚎地讲着喊打喊杀的梦话。
换个人都得神经衰弱了。
就这,景斯存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还是柯霓那双认真盯着他看的漂亮眼睛。
又纯又欲。
这怎么睡?
吃过退烧药的柯霓睡得不错。
同样吃过退烧药的宋弋和戴凡泽也是一夜鼾声如雷的好眠。
早晨七点,几个人在酒店的餐厅里碰面。
宋弋拎着餐盘和景斯存打招呼:“早啊,阿挚怎么样了?”
景斯存比他们早到些,已经在喝咖啡了,淡淡答了一句,说何挚找工作人员要了冰块正在房间里敷眼睛。